我是徐胜,我是徐胜,是一个医生,有一个爱人,我的人生没有黑暗与糟粕……我是徐胜的话那么你是谁?
你不是我,我很清楚我的脸不长这副模样,半死不活透露着死亡的灰败。
这张脸变得狰狞起来牙齿咯咯作响在镜子的另一端带着滔天的恨意看着在镜子面前的徐胜,徐胜在受到惊吓后打碎了镜子也割伤了紧握成拳的右手。
破碎的镜面又变回了正常,里面映着的是他自己的脸,略显潦草和狼狈。
徐医生,你真的是你吗,又或者说你相信你是你自己吗?
我真的是我吗?多么可笑又愚蠢的弱智问题,他不是徐胜的话还能是谁呢?
“你不是我,把我的身份和名字还回来,你要赎罪,赎罪!!你是个罪恶滔天的恶人!”他恍惚之间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这正是镜子里的那张脸,现在站在他身边用这双被眼白填满整个眼眶的幻觉所注视。
这人想杀了他,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从来没有!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这么惩罚他!
赎罪两个字眼在他耳畔如影随形,像是鬼魅在诱导他,诱导他成为一个真正的莫须有的罪人。
“滚!”他拿起洗手台上一切可以碰到的东西毫无章法的朝眼前的陌生幻影持续不断的扔着一切能够到的物品。
很快,剧烈的动静引起了酒店人员的注意,敲门声在停止之后饱含这关切的询问也紧接着响起来,这些动静已经影响到下面几个楼层的顾客了,投诉的声音连续不断的朝酒店控诉着。
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事态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这也会影响到这家酒店的营生。
酒店人员听着里面不停歇的咒骂声和摔打声也开始变得焦急起来,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可真是个不得了的大事。
“先生,先生?”
围在门外的人员又连着喊了几声之后屋内的震天响的声音终于得到平息。
“抱歉,我现在情绪有些激动还望你们谅解,我会保持安静的,真的很抱歉。”徐胜没有开门只是站在离门几步远的地方手中拿着一个杯子警惕的看着周围,如影随形的幻影在听到人们的互换之后不甘心的消失,这终于让徐胜松了一口气。
酒店人员又隔着门礼貌的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他们也应该升级一下房间的隔音设施了。
徐胜脱力的跌坐在沙发上低下头用双手抱紧自己的脑袋,貌似这样还不够他又变成了捶打脑袋两侧。
我是徐胜,我是徐胜,我是徐胜,我是徐胜,我是徐胜……
你真的是徐胜吗?我真的是徐胜吗?
你是个罪犯,谋财害命不择手段的罪犯,你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不,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不是我做的,一定不是我做的……
这里是艮土七区播报站,这里是艮土七区播报站……
每天同一时间为您准确报时,
现在是星历2990年四月十一日星期三午间十二点整,
湿度适宜,温度适宜,空气污染指数良好
人员伤亡数为零,被伤亡可能性百分之零,区域安全系数百分之百
……
……
每日播报到此结束,祝您午间休息愉快!
他大梦初醒从昏暗中抬头才发觉现在才中午,阳光明媚,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徐胜只觉得黑暗,在看到阳光的时候他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回避这耀眼的光照,头脑中的声音仍旧不肯离他远去在他的脑海中酝酿着一场压抑许久的风暴,他已经疯了。
他该怎么摆脱这场噩梦,他现在已经被折磨的见不得光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到底改怎么办?
徐胜开始无能狂怒。
“把我的命还给我,还给我!!”又出现了,他又开始不死不休的跟着他了。
徐胜看着慢慢逼近的人影生出一丝丝的恐慌,紧接着这种恐慌被扼住咽喉的窒息感笼罩被无限的放大,他甚至看见了走马灯,上面写满了他的一生从碰见他的爱人开始一直到结束,可是徐胜一只手胡乱的在空中挣扎,另一只手正是让他窒息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为什么看不清楚他爱人的影子,他明明每一天都和楚意待在一起!
徐胜用拳头锤向幻影的手锤向了自己的胳膊,就听见耳边咔嚓的一声脆响随后撕裂一般的剧痛从胳膊开始席卷全身,徐胜因为疼痛的缘故终于得以安静下来。
他需要去找个能救他的人,他的医生已经有三天没有联系自己了,这很不正常,他要去亲自看看才行。
徐胜几乎是夺门而出,踉踉跄跄的朝外面奔去。
————
他不知道自己徒步走了多久才步履不稳的站在和他恰巧是同一个姓氏的徐医生的家门面前,手指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