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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都不说话,时烛尘只能自己动手,玩家们对她避如蛇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却又奈何不了她,眼睁睁的看着时烛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嘚瑟’。
“啊呀,亲爱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在聚会。瞧瞧你们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肯定是玩儿了一整个通宵吧。”弗兰女士看见了时烛尘含笑的脸,脸上掩盖不住的喜色出卖了老弗兰今天遇见的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足够惊世骇俗的大新闻。
“弗兰阿姨,您今天的气色真好。”
弗兰女士喜笑颜开,亲昵的挽住时烛尘的胳膊向她说出了她今天碰到的怪事:“亚里安那头死不低头的倔驴今天竟然向我道歉了,我不光在心里狠狠的嘲笑他,嘴上也把他嘲讽了一顿,真是大快人心。我终于不会被这头倔驴气出病来啦!孩子们,你们站在这里干嘛,你们的玩伴今天就让给我老弗兰吧,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上一觉做个美梦,神会保佑你们的。”
看看,看看这些蔫答答的鲜花,没有一点朝气,明明是开的最旺盛最鲜艳的时候。老弗兰女士非常喜欢孩子,喜欢他们身上生机勃勃的朝气,这会让她回想到年轻时和玩伴一起在麦田中打滚的日子,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让自己扎根在这个世界汲取幸福的养分然后纵情的在这个年龄段绽放,向世界展示自己稚嫩的面庞与青涩的身姿。
最后从天上的神明大声问好,向万物问好并随之起舞。
啊,年轻是多么的美好,对于年迈的风华不在的老弗兰来说就是大梦一场。
“就像我说的,纵情绽放吧,人生苦短总要自己找些乐趣,让自己活得舒服些。”
绽放……
这让他们怎么绽放……
他们只能干巴巴的挤出两个字:“……谢谢。”刚才挺身而出质问时烛尘的玩家忍住了泛红的眼眶,其余的六个人情绪持续低迷。
怎么办,事已至此,突破口在哪里,他们除了一本笔记什么也没有,活到结束简直是天方夜谭,系统被灭了,面板上也没有强制退出的按钮,他们孤立无援。
“走吧,亲爱的,跟老弗兰一起去跳舞吧!我们这一老一小肯定会成为舞会焦点的,要是你能把这身有残缺的衣服换下来就好了。”
“您知道的,弗兰阿姨,这身衣服于我而言意义非凡。”
“老弗兰知道,老弗兰什么都知道,抛开这个话题吧,我们现在可正处于舞会中央呢。”
时烛尘带给他们的压迫感在本人走后让他们感到如释负重,呼吸也开始变得顺畅。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突破口在哪里,你们找到了吗?”
“现在我们只能把希望放在这本笔记上了,要小心神父千万不能被他发现这笔记是我们偷得。”
七个人深吸一气,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时烛尘的房间一言不发的走着,小心翼翼的避开人们的视线尽量是自己变得自然。
取得这个世界的完全支配权意味着什么自然不用多说,就像神取得了对世界随心所欲的改造权一样。
没有人会怀疑时烛尘说的话是假的,破烂不堪的方舟就摆在他们面前。这个尘·艾瑞特之所以能这样有恃无恐的原因赤裸裸的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无可奈何。
“那个人说这是最后一次轮回,她凭什么会这么自信的认为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不如在往这方舟上添一把火,之前系统说让我们活到洪水退去,人们重新站在陆地上的那一天,呢是不是只要我们没站在陆地上就不算数呢,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跟着他们一起轮回?如果再重来一次的取得先机的就是我们,我们可以率先除掉尘·艾瑞特!”
藏着笔记的女玩家提出大胆的设想,她刚好看到时烛尘正有意无意的冲这边微笑,在打了一个寒颤之后不由自主的瑟缩起来。其他玩家也看见了这抹微笑,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来缓解内心的紧张感之后,默契的加快了步伐,仿佛在他们身后正有洪水猛兽在不紧不慢压迫感十足的跟着他们。
逃离出尘·艾瑞特的视线之后,玩家们走的精疲力尽。
抱着笔记的玩家突然感觉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有些用力过猛,掐的她的肩膀生疼。
在她身后的男玩家在半路按住了她的肩膀,这没什么奇怪的,所有人为了不让自己恐慌都搭上了另一个同伴的手或肩膀。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身后的人不对劲呢?
她回头看了一样,这位玩家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你……没……啊——!!”她竭力捂住了自己将要发出尖叫的嘴,把这声尖叫憋回了嗓子眼。
她看到前面完整还完整的玩家在身后掉出一堆血块和长长的条状红色器官,胆大的玩家慢慢的走到丧命的玩家身后,只看了一眼就抑制不住的呕吐起来。身后是一片腥红,完整被横着切开的骨架露出了骨髓,骨骼构造一览无余。
这名玩家在没有任何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