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了一角,一点光亮从外界潜入。千切豹马在那时感受到了某些尖锐的情绪,被抚平了。
回到现在,曾经那些满是泥沼的情绪不知道去了哪里,偶尔翻腾出一点气泡,在尚未抵达表面时便被宫川柊掐除。她不会想、也不会恐惧失去,她只是单纯地思考了今天、明天,最多后天,应该要做什么,或者说,可以做什么。
尝试一下吧。
宫川柊的思考方式,来自于笨蛋的必胜方法。
我能做什么,我要做什么,我喜欢做什么。
他的同桌并非无忧无虑,只是纯粹得直白,振作得太过迅速,因而看上去不会伤心。其实会的,宫川柊也会伤心,难过到甚至连泪水都无法控制,不断地从眼眶里脱落。在那一刻起,千切豹马才彻底明白,也彻底记住——宫川柊,是他的女友。
从那一日告白起便漂浮在云端的思维,终于有了落在地上的实感,终于从‘像是没变但确实是确定了的关系,在一起后好像就能够做更进一步的接触’的思考方式里脱出,回头去看,意识到所有的热切告白,都像是宫川柊在拼命地追赶。
所以他才会在宫川柊面前,被压制得彻底。先喜欢和后喜欢的区别,会这么大吗。千切豹马不知道,但他不想继续被压制下去。
他看着床头的日历和旁边的小毛球。
再过一周,就是寒假。
想在新年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