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是如何瞧上荒泷一斗的,至今是稻妻民间十大迷惑事之一。
稻妻上下都知道,除了神里家的白鹭公主,还有一个神樱公主。
神樱这个名头实在是大,你能被冠上这个称号自然有部分是离不开你家世的支撑。
是的,你的父亲是稻妻某高层贵族中的贵族,母亲是璃月有名再有名的商人,而你是他们两人钱与权的结合,也是爱情的结合。
尽管后来父母感情破裂,稻妻锁国,你随母亲在璃月长大,但作为父母的独女,你拥有两边最优先的继承权——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的你将来贵不可言。
更天公作美的是,你还拥有辉夜姬般的容貌和熠熠闪光的风系神之眼。于是等你返回稻妻,搭上八重神子的关系做了巫女,从此以后不能嫁人只能招赘,追逐你的少年们仍旧如同过江之鲫。
但你唯独看上了稻妻著名的街溜子,那个幼稚又高大的鬼。
……
“问我为什么在众多人里只看得上荒泷一斗那家伙?”
你神情有些微妙,但毫不掩饰自己眸中的恶趣味:“啊,那大概是,他太过自信的样子很可爱吧。”
这话虽然很调侃,惹得边上毛手毛脚给你编辫子的男人格外不满,但你时常没甚表情的脸上居然带了笑,如同璃月高雅而不染尘俗的清心花……半点不掩饰自己对于荒泷一斗的偏爱。
你端着茶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璃月古国染上的古玩意风雅,细枝末节的礼仪与稻妻形似而不神似。
“我遇见幼稚鬼的时候正是岩王爷的二月……”
二月二,龙抬头。
你同北斗大姐告别,也同坐在船舷边的枫原万叶隔着远距离挥手致谢。
船在明里暗里的目光中驶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你掩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
此时枫丹雪白的手套还戴在你的手上,你将折扇一收,转了个圈后不伦不类地别在腰间。
出门在外,你没有穿繁复又作价不菲的裙子,而是一身简单利索的白衣黑裤,马尾高高束起,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脸。
唯独那双枫丹的手套,如同长在你身上一样。
白衣黑裤,腰上别扇,手上一丝不苟的白手套,再加上那风流得意的笑,初上岛,你溜溜达达地潜入了暗巷,然后葱白纤细的指尖一指,便要了五六个姑娘。
没人认出精心打扮的你居然是个高挑的姑娘,只被砸在那犹来不及擦拭,还泛着油腻的桌面上,那沉甸甸金灿灿的摩拉迷花了眼,随着你的一声令下,男男女女都涌了过来。
荒泷一斗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你岔开腿大落落地坐着,比男人还男人,正色眯眯地摩挲着一个小男孩的下巴。
大概这一幕给了单纯的鬼太大的冲击,他没反应过来,破门而入后只傻愣愣地举着剑,犹豫着先砍谁。
最后发现谁也不应该砍,一屋子无辜群众。
你悠悠将目光投了过去,冷冷地看着他,精致的眉头微皱,在荒泷一斗看来真是好伟大一张脸,清心寡欲到即便是在风月中也如同月亮一般圣洁。
鬼也是有审美的,当即被你震了一下。
但也只一下,然后他就被后头的打手们围住。有个打手格外机灵,飞快地上前踹了荒泷一斗背后一脚,他这一脚去势不轻,寻常人挨这一脚必定没命,但踹人的哪知道这世上会有一种皮糙肉厚的鬼,名叫荒泷一斗。
荒泷一斗能从几十米的高台掉下来毫发无伤,——就是屁股疼了点,被踹了一脚后,也不过是踉跄着摔了个大马哈后爬起来。
爬起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喊:“阿忍,阿忍,你在哪,大爷我来救你了!”
一边喊,一边跟打手们打架。
周围乱哄哄的,一群大老爷们惊慌地从一个个隐秘的角落或者房间里窜出来,面面相觑之下是,你衣衫不整、我裤子还没提。
你冷眼看着这一出闹剧,抽出扇子扇了扇人多而格外刺鼻的劣质胭脂味,寻思着那大块头口中的“阿忍”今天可是丢尽了脸。
这到底是救人还是添麻烦啊?救人悄悄救不行吗?偏偏这么大动静,能不能看看这越聚越多的打手?
你心想哪来的大傻子。这两人能不能逃离都是个问题。
一边想,一边索然无味地打了个哈欠,越发得混不吝。总之莺莺燕燕四散,你也跟着慢悠悠地站离远了点瞧热闹,还以为大傻子很快就会被打趴下,未曾想打了大概十来分钟,大傻子还在那挥着剑舞得虎虎生威,俨然打上了头。
“他叫什么名字?”
“大人,小人知道他,他是鬼族后裔,名叫荒泷一斗。”回答你的正是刚刚围在你身边的小男孩。
一身脂粉涂面,此刻却将所有风花雪月种种不堪毁掉,露出一双干净而冷漠的眼睛。
你父亲那边的暗卫,给你调查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