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你的第一个up角色。
你抽他,并不是因为多喜欢他,而是刚好你在这个池子成为宇宙的开拓者,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于是你抽了他和他的专武。
看着眼前抱着剑闭目养神的男人,你喃喃自语:“挺欧的嘛。”
倘若是往常,你必然开心得要飞起,可惜这个时候,你内心更多的是复杂。
空无一人的列车内,没有喝咖啡的姬子小姐,没有知识渊博,成熟稳重的□□杨先生,也没有可可爱爱的列车长帕姆。
更没有活泼单纯的三月,满腹心事的丹恒。你孤身一人坐在列车的大红沙发上,即将去往不知名的宇宙另一头。
说不恐惧那是骗人的,宇宙中寂静得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你不知道眼前毫无反应的阿刃算不算一个活人。
他没有体温,没有心跳,只静静地站在一旁,永恒仿佛一尊雕塑,偶尔你从梦中惊醒,看着仍旧毫无变化的人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阿刃,我们要去哪里?”你盘腿坐在他面前,就着车厢内的灯光,映照出满目的惶恐与忐忑。
……
“阿刃,我们要去哪里?”
轻声的呢喃如同泡沫幻影,刃的身影微顿,他偏过头,扫过看起来格外热闹的空间站。
银狼还在打她的游戏,嘴里嘟嘟囔囔,一副抓狂的模样,想来不管技术多好,也无法阻挡一个人又非又黑的命运。银狼不想信这个邪,可她翘着腿将嘴里的糖咬得嘎吱响,逞强的模样格外生龙活虎。
卡芙卡掩唇而笑。
幸好银狼没有瞧见,不然空间站必然一番闹腾,刃无声看着卡芙卡,仔细斟酌着是不是卡芙卡在叫他。
“怎么了,阿刃?”轻柔的嗓音带着慵懒,刃收回了目光,他没说为什么突然偏头去看卡芙卡,眼里的探究短促收回,如同对待往日的梦魇一般抛之脑后。
空间站到处都铺着红地毯,卡芙卡说是为了给雪白的空间站缓和一下色差,如今刃踩在上面,能做到悄无声息。
他本意是干脆回自己的房间呆着,但随着吵闹声逐渐远离,他的步伐却突兀地停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在牵他的手。
刃怪异地抬起了手,白皙的手掌上除了一层茧什么也没有,可那一触即逝的触感却留在那层皮肤上。
“……”
他晦涩的目光层层叠叠地落下,最后随着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离开。
……
你牵着刃的手睡了一觉。
空间站一如既往的安静,你睁开眼,凝望着结实铁硬的列车车厢顶发呆,直至僵躺着的身体开始难受,你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旁边,是躺在你身边毫无动静的阿刃,此时此刻,他闭着眼睛,胸膛也没有起伏,你却弯起眉眼,仿佛是一个格外美好和宁静的早晨。
“阿刃,早上好。”
宇宙没有早中晚,傀儡也不会说话,你自顾自地爬起来去洗漱,然后将傀儡带到了列车大厅。
按照以往的规律,列车行驶在宇宙,大概一个月一次停靠,然后你就得下车,带着阿刃去完成任务,不然一切都会开始崩坏。
首先崩坏的会是你身上的外来物品,然后是同样作为外来物品的阿刃,接着是你自己。
傀儡没有生命,感受不到疼痛和死亡恐惧,能够感受到的不过是你。
你还记得第一次做任务,你经验不足,虽然最后活着回来了,阿刃却几乎被腐蚀得只剩下半具躯体。
北风呼啸的草原,你瘸着一条腿,背着阿刃一步步蹭回了列车,路上全是你和阿刃掉落的血肉。你知道丢下阿刃可能不会那么惨,阿刃不过是一具傀儡,可你更怕,更怕只有你一个人的列车。
恍惚回神,你站在列车门口,感受到那剧烈的震动,下一刻,列车总算穿过黑暗,来到了宇宙的另一头。
又该走了。
从第一次恐惧地站在门前到现在看起来镇定自若,你用了很多很多次的经历,只是当车门打开,感受到异世界的风和雨,你仍旧在灵魂深处颤栗不堪。
“阿刃,我们该走了。”
你抿起唇带笑,望着睁着一双眼睛毫无情绪看着你的阿刃,小心翼翼地去迎接下一次的生死未卜。
……
刃再次从荒诞的梦里醒来。
此时此刻,空间站很安静,大家都没有任务可做,但大家都难得一起学会安静。
仔细去听,还能听见空间站细微的机械运作的声音,密密麻麻,逐渐在安静的环境下扰人心绪。
他又梦见了你,一次又一次,所以这不是卡芙卡说的那样,不过是一个偶然的梦魇。
“命运没有提示。”再一次寻到卡芙卡,刃孤僻地坐在昏暗的角落,听着卡芙卡似是而非的轻声细语。是的,卡芙卡愿意去相信艾利欧,刃也不会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