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家就看见媳妇老娘都带伤?
有人敢踩着他的脸打他媳妇和老娘?
路老大喘着粗气,鼻翼张合,像那发怒的公牛一样,鼻孔在一股一股地喷涌着气流。
路平昌赶忙上前从另一边搀住亲娘:“娘,这是咋了?腰闪着了?这久你就别上工了,先好好休息两天。”
关切完老娘他又转头来关切媳妇,主打的就是一个一碗水端平:“媳妇,你敷了药没?谁打的你?这么欺负咱们老路家!”
而路老三早就蹿到自个儿媳妇旁边嘀嘀咕咕起来,林继英的伤势最轻,脸色也是婆媳几个里头最红润的,她一瞧见丈夫就迫不及待地和人咬起耳朵来。
路老三一会儿瞪圆了眼睛,一会儿惊呼出声,一会儿又快速抬头瞧瞧这个看看那个。
他忍不住啧啧两声,女人狠起来可真没他们男人啥事了!
而路老三夫妻俩说悄悄话的时候路老太爆发了,她一把甩开了路平昌的搀扶,指着几个儿子的鼻尖骂:“瞧你们娶的好媳妇!就会在家里横!老娘好心好意去拉架还被牵连了,哪有十里八乡哪有这样不尊重婆婆的儿媳妇!”
几个儿子面面相觑,除了路老三,其他两人脸上都有些迷茫。
意思是这样惨烈的伤是妯娌几个互殴的结果?
路老大反应过来以后立马站出来指责:“二弟妹,三弟妹,不是我当大哥的要说你们,可银杏好歹也是长嫂,也不要求你们有多尊重她,可也不能故意欺负她吧?”
孙红梅“呸”了一口,微侧着头指着自己裸露的那块头皮冷笑:“大哥你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欺负谁呢?”
路老大一时语塞,女人家最爱美,秃了这么一大块隔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而陈银杏看到她男人被噎住了,上前拉住男人的手臂带着哭腔道:“ 你瞧瞧我头上的那块,就是被你的好弟妹薅下来的!再瞧瞧我一肚子的淤青,都是被你的好弟妹踹的!”
她说着就要掀开衣服给他看,路老大眼疾手快地一把压住她的手:“你这个瓜婆娘,这是在外头又不是在屋里头!”
他发出灵魂质问:“你们这到底是为啥打成这屎样?”
孙红梅冷笑:“你们大房可真是一个个会装模装样的!拿着我们二房的好处,吸着我们二房的血倒是一个个装的多无辜一样!”
路老大不乐意了,在他看来,这就是天降屎盆子,多污蔑他的清白名声呐!
“老二家的,你给我说清楚,啥叫吸你们二房的血?我们大房为家里做的贡献还少吗?再说了,你们有啥血可吸的!”
孙红梅手里紧紧攥着那一大撮头发:“呵,咱娘从明知青那掏出来多少好东西,你敢发誓一大半没进你们大房的手? ”
路老太没想到孙红梅这么虎,她迅速扭头看了路芽的屋子一眼,看见毫无动静才放心下来。
此时的她灵活地不像个刚闪了腰的人,跨跨几下捂住孙红梅的嘴把她拖进堂屋里。
众人跟着转移阵地,一大堆人挤进堂屋里,连几个小的都没落下。
待进了屋,路老太才松开捂紧孙红梅嘴巴的手。
她使劲用手指戳着孙红梅的额头,恨不能把她脑子里的水起戳出来: “ 你傻吗你?在院子里说这事?万一明知青听见了咋办?”
孙红梅最近是一憋再憋,再加上好端端的头上秃了一大块更是让她想创死全世界。
她抬起手指毫不客气指向路老太的眼睛:“ 为啥明知青给的猪肉罐头你就只藏着给你的大孙子路文,合着其他都是野种,都不是你亲孙子?”
这惊天骇地的话一出,连路平昌都想捂住媳妇的嘴了。
他知道他娘一直最偏心路文,觉得他以后就是顶立路家门户的人,但说其他孙子都是野种,那还真不至于!
这么明晃晃地给在场男士凭空带了顶绿帽他们可不干。
路老三立马跳出来:“二嫂你好好说话,说娘偏心眼就偏心眼,咋就扯到野种上头了。大哥二哥我不知道,但我屋里肯定都是路家亲孙子!”
这话一出,他大哥二哥都忍不住刮了他一眼,合着就他屋里是路家亲孙子,这是啥混帐话!
路老三对这样的眼神攻击完全免疫:“娘,不是我说你,你这真不厚道。主意是我给你出的,明知青是路芽带回来的,咋现在分好处就把我们忘了呢?”
林继英用力点头,平时也没碰着啥好东西,现在一有好东西就瞧出来了路老太就是个偏的不能再偏的偏心眼!
就比方说路文身上的那件新衣服,只要眼睛没瞎心没瞎的人都瞧得出来是从哪里挤出来的料子。
也就明知青这样城里来的娃,脸皮又薄钱包又鼓,才当没瞧见。
换个抠门的人试试?
屎都给你打出来!
这也就算了,毕竟路文开始相亲找对象,外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