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既然‘爸爸妈妈’们这么说,那我们也不用手下留情啦。”
不仅仅是代替袁鹏天新加入的那个孩子这么说,其他三个孩子也露出了令人感觉后背发凉的笑声。
气氛此时忽地变凝重起来,唯有好像把笑容刻在脸上的戴夏依还在照样公事公办地说道:
“那么让我们准备最后一轮你画我猜的游戏。”
“各位,我在上一轮与上上轮宣布的规则在这时,以及之后的游戏里仍旧生效。”
它像是生怕他们完了,还好心特意再提醒一声。
双人沙发哐当一声再度转过去。
茅全礼对着沈醉那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他/妈是想拉我们所有人一起陪葬是不是?!”
和他一组搭档的年轻妈妈蒋雅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先是看看台上看起来还很天真的孩子,再看看对着茅全礼谩骂,压根就懒得施舍一丝目光的沈醉,最后只能苍白无力地劝劝自己同组的搭档。
“其实上面的小朋友也不一定就是……”
“用你脑子好好想想,它们可不是人!三十多岁的人了傻白甜到什么时候?!”茅全礼不客气地朝她怒吼,语气措辞比和沈醉说话的时候,还要难听百倍。
这回沈醉把视线挪过去,“这位先生生活是有点不如意,就要把火撒给别人吗?”
瞧着蒋雅不知如何是好,只会低头喃喃不语的时候,一身地雷系打扮的齐思辰冷笑一声,把嘴里的泡泡糖吹破。
“要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的确没什么不好的。”
蒋雅忽地抬起头,可思来想去,又不知道如何反驳,最后喃喃之中还是什么都没说地把头垂下去。
茅全礼气不打一处来,发现这几个年轻人似乎都不是好糊弄的主,无论哪个都没有煽动后,先去过程中作弊替他试试水的,身边的这个女人也没用,刚不久他让她联手先把其他队伍里的人淘汰或是接受惩罚,提前结束这轮游戏的时候,她简直就像是被吓破胆一样连连摇头,这样的胆小如鼠的性格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地狱级别难度的副本来的。
眼下谜底的难度是越来越高,第二轮就是有杀伤性的物品,第三轮那杀伤性只会更强。
那最后,还是要靠他自己下手才有获胜的保障。
思定注意,在戴夏依喊可以转身之前,他手中已经忽地甩出一条长鞭。
不为攻击沈醉和杜十旬,只为将他们的沙发转回面朝讲台的方向。
受到外力攻击,沙发立马开始旋转,沈醉瞥到孩子们在白板上的作画无一例外都是在画什么黑漆漆的东西,但是还没来得及看清,一只惨白的手臂就墙壁上忽地张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们这里抓来。
那手指枯瘦细长,指甲锋利得像刀,动起来的时候甚至还有破空的呼啸声,难怪之前那个老师会说,只要有本事保证自己不被淘汰,正大光明地转过来看答案也是可以的。
“主动对其他玩家下手,你是不是有病?!”
第二组里还没有大学毕业,目前无痛当爸的费英跳起来骂茅全礼。
后者冷笑一声,“这游戏越到后面越难,加上前面规则也说了,班级和班级还有对抗,以家庭小组决定第一第二第三的胜利顺序,说白了玩家从一开始也不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我不过是把这个对抗的时间提前了,你们吃惊个屁。”
第一组的江玲不太有公德地将抽完的烟头按在沙发边缘熄灭。
“自己没良心,可别把所有人拉下水。”
烟头在沙发上烫出一个洞,她刺啦一声勾着这个洞,就地取材扯出一条长布条下来,接着手腕以巧力一抖,那布条竟然像一条拥有自我意识的蛇猛地窜出去。
这是江玲的特殊能力[绳],任何长条状的物品都可以当成“绳索”控制。
眼看那布条就要缠住他的脖子缩紧,给他当场表演一个远程遥控窒息,茅全礼神色一变,反手从自己的道具栏里掏出一把钝刀,不过这把钝刀的刀柄上还带着一个看上去格外古怪又花里胡哨的扇形吊坠。
【什么也切不断的钝刀】:虽然它什么也切不断,可是什么也切不断它。
【\''永恒不变当然要给你奖励\''吊坠】: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吗?我是不相信的,如果你找到了,就把吊坠给TA,然后我会给予你奖励,让刀比任何刀都锋利,让盾比任何盾都牢固。
虽然这两样道具单独拿出来,都好像很难发出用处,可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就变成了足够锋利的锐器。
茅全礼挥刀斩向那布条,这些材质还是普通布艺的布条当然当不过两件特殊物品组合的威力,刺啦一声布条应声破裂的时候,他另一只手里的长鞭也甩了出去。
【通电长鞭】:自带强击电流的长鞭。
正如其名,这条长鞭挥出去的时候还带着刺啦刺啦的电光,能把生物抽得皮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