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的贵妇人!”
系统呸了声:[宿主,你让王姨娘问他今年二月初二,他家门前柳树上挂的荷包里写了什么?]
李桃姜给王姨娘耳语一番,王姨娘心领神会,立刻复述一遍。
黄侧妃瑟缩的纤细脖颈一僵。
系统:[那天她被大夫诊出有孕,但你爹去灵州一个多月没回来,吓得她派婆子赶紧问情郎怎么办,王德伦自家一妻两妾都没生出儿子,便起了心思叫她把孩子留着,先束住肚子等你爹第二个月回来赶紧同房,所以黄侧妃怀了三个月,不是你们以为的两个月。]
王德伦大喊:“小人没见过荷包,小人家里有妻有女,怎么会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求大人明辨啊!”
他又剧烈扭动起来,侍卫觑了眼高义王的脸色,果真在他怀里搜出个一看便是女子所用的水红锦缎绣的荷包。
侍卫将荷包交给高义王。
一瞧见那荷包,高义王甩手就给了黄侧妃一耳光,扇得她脖子狠狠扭到一边,连耳朵都在冒血。
李桃姜发出一声冷笑。
她娘怀孕那段日子,黄侧妃时不时拿她红杏出墙六王来刺激娘亲,如今遭了一模一样的报应,当真是天道好轮回。
“爹!求求您放了娘!这人我从来不认识,您一直说我长得像您,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做背叛您的坏事!一定是王姨娘嫉妒您对娘的恩宠造谣生事,说不定还是王妃策划的!”
王姨娘是李惜云的生母,她原本生了对龙凤胎,可男孩儿生下来不到一个月就被乳娘喂米饭活活噎死了,那乳娘当晚连包袱都没收拾就跑了,等发现时已经坐上船不知所踪。
高义王安抚了她几日,自此没了下文。
王妃怜惜她没了孩子日日伤心,请李桃姜大舅舅私下查过,这乳娘居然是黄侧妃远房亲戚找来的。
王姨娘立刻跪下,对天起誓:“妾若是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祸及三代,妾早死的孩子永世投不得好胎!”
“还敢狡辩!”
旁人不知道,但高义王知道,这水红荷包的料子分明就是她肚兜儿的边角料!
高义王又是一脚,却踹的是李盖,他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两眼一翻、昏了。
高义王命人一盆水照头给他浇过去,让婆子扶着黄姨娘站起来:“刀给你,你若是敢杀了污蔑你名声的男人,这事我既往不咎。”
王德伦一听要杀他,吓得跟要下锅的猪似的凄厉嚎叫:“大人!小人招了别杀我!我招!黄软娘确实…唔!”
侍卫立刻堵了他嘴,免得他当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黄侧妃手抖得根本握不住刀,脸上的汗一缕一缕下雨似的掉,迟疑地不敢动。
高义王忽地又道:“把王德伦放了。”
“你问心无愧的话,把这个污蔑你的女人扇一耳光。”
王德伦额头青筋暴起,全身衣服都被汗浸得湿透,可能是怕的也是热的,人总在极度恐惧之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和手脚,他居然当真扬起一巴掌,直直朝黄侧妃的脸扇过去。
而后,侍卫一拥而上,将他捅了个透心凉。
他死之前都大睁着眼,血溅当场,死不瞑目。
吓得丫鬟四处逃窜,胆小的直接昏死过去,王姨娘一把遮住李惜云的脸,没让女儿看到血腥的一幕。
高义王妃下意识就要护女儿,但孟翡先她一步,将李桃姜抱进怀中。
李桃姜额头撞在他坚实的胸膛里,鼻子酸酸的疼。
“有流民不知从哪捡到的荷包,妄图玷污王府女眷清白,已经按宋律处置。”
高义王看了眼不成器的儿子,忽然想起件事:“静华,你女婿说阿姜的嫁妆被贼人藏在黄侧妃的瑰园,你带人去搜,还有……”
李桃姜猛地推开孟翡。
孟翡神态自若:“公主的俸禄在王府失窃,请泰山大人一并处理。”
高义王一一答应,疲惫地问李桃姜:“你要给你娘要回瑰园?”
李桃姜却想起孟翡的话,婉拒了:“娘的兰园住着也舒适,我想给娘在后院开辟一片菜地。”
高义王一日之间疲累得老了好多岁,命人取来请封世子的奏折,当着李盖的面烧了,又一撇昏死过去的黄侧妃:“禁足,把孩子打了,这一年不想看见她。”
“这事到此为止,静华,兰园见了血不能再住人,今晚就挪院子罢。”
静华是高义王妃的闺名,她应了。
高义王深深盯了眼王姨娘,转身离开。
系统却急着催李桃姜:[快去挖兰园后花园,这府里以前住了个前朝大贪官,你娘后院全是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