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如今学业繁重,他想言泑身边有言孝琼在,所以在家吃完午饭,便又回了学校。
等裴逸一走,言孝琼便带着言泑上楼。
她心有点慌,战战兢兢跟随在言孝琼身后。
果然到达楼上言孝琼第一句话便冷冷问:“你什么时候生病?我怎么不知道。”
言泑当然知道这句话不是在关心她,她小声说:“只是有点贫血而已。”
言孝琼是个谨慎的人,她之所以会这么直接质问,是因为在她上来后检查走廊上没有别人。
她又问:“那裴逸说的那么严重,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有,妈妈,我什么都没做。”
“既然没有,那为何裴逸如此说,如果再继续让他对我们有猜疑,你觉得我们还能在这个家安稳的生活吗?”
不能,言泑知道,可是晕倒是意外,言泑没想到他正好也在,她有些懊恼,委屈的说:“我醒来就在医务室了,校医和他说什么,我并不清楚,妈妈你别生气。”
言孝琼这才怒气熄灭些,可紧接着,她又说:“我让你去学校不是让你制造麻烦的,没有下次。”
言泑点头。
微垂着眼眸,狡黠的眼睛微拧。
看来裴逸对她的事并非不在意,不管是出于对妹妹的关心,还是多管闲事,目前看来她不能像之前那样掉以轻心。
她对言孝琼说:“对不起妈妈,我会注意,不会有下次。“
她脸色还有些惨白,大约是身体还没缓过来。
言孝琼这会怒气彻底熄了,要说她对这个女儿,没感情是假,在最艰难的时候她都没想放弃过她,而言泑又比较粘她,从小到大很少让她操心,如果不是因为她实在长得太像那抛弃她的负心汉,或许……
她深吐了一口气,“以后好好吃饭,别整天在外面吃些有的没的。”
语气里难得带着关怀。
言泑很是受宠若惊,言孝琼对她向来没耐心,母爱对她来说更是微乎其微,所以当言孝琼投入哪怕只有一点点关爱,言泑都会很欢喜。
她像个得到了美味糖果的小孩用力嗯的一声。
言孝琼看她笑的傻里傻气,她说:“行了,去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言泑开心的点头。
这时佣人走了上来,见母女二人站在走廊上,佣人对言孝琼说:“夫人,高太太那边来电话,邀请您下午参加她的聚会。”
怎么这么不巧,言孝琼皱眉。
她对佣人吩咐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佣人下楼后,言孝琼看向言泑,在嫁入裴家后这种宴会邀请都是常有的事,虽然知道那些人对她不过是表面恭敬,她可以不在意,可若想要融入这个圈子,基本的社交活动自是必不可少,她自然也不会放过任何证明自己身份的机会。
言泑也清楚这点对言孝琼的重要性,她虽然有点失落,却还是主动说:“妈妈你去吧,我可以自己去医院。”
言孝琼不是没有愧疚的,她让保姆陪同言泑去医院,还让言泑这几天不用回去上学,好好在家养身子。
下午言孝琼一番打扮后便去了高家赴宴,这种宴会通常举办到晚上才结束,所以言孝琼让保姆陪着言泑去医院。
而言泑在保姆的陪同下去了医院检查,检查结果,确实是贫血严重,因为言泑坚持不肯住院,她相当的排斥,所以最后也没能住院,由私人医生每天到家里替她定期做检查。
裴宣平在得知言泑身体情况后,愁的不行,专门替言泑请了营养师,每日各种补品,不断的兹补着言泑。
当然效果立竿见影。
言泑整个人的气色红润了许多,皮肤不似以往的苍白,而是白里透红,像蜜桃一样的粉嫩,走在学校内回头率极高。
自从新生军训后,言泑的同学们都被晒的黑不溜秋的,言泑回到宿舍,差点误以为进了黑人区,孙小嘉和陈诺诺在看到言泑,见她整个人白的发光,都露出羡慕的眼神。
哪个女孩不想拥有白皙的皮肤,像言泑这样的牛奶肌肤,简直是每个女生的梦想。
而当毛天敏看到言泑皮肤雪白,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鄙视,她朝言泑翻了个白眼,继续在镜子前敷着修复面膜。
她们不和她打招呼,言泑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她在自己床上,拿着一本琴集书在那看着,没理会她们。
之后她们也同之前一般只当言泑是透明人,各做各的事。
而一向性格懦弱的小嘉,眼睛却朝言泑看着,她和言泑是同一个系又同在一个班,言泑出事后,裴逸来她们班替言泑请过病假,好像挺严重,都进医院了。
孙小嘉是个内向的人,身边要好的朋友也只有毛天敏和陈若若,而陈诺诺和毛天敏又是从小一块长大,和她这种高中认识的朋友不同,感情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