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逸去学校,初穗明显感觉到他沉默了许多,话比之前更少了,都启才还有教室其余人同他开玩笑,他也只是不冷不淡回了几句。
初穗去周教授那上交报告,在经过裴逸身边,便询问了句:“裴逸,能帮忙搭把手。”
初穗搬着报告还有一些教学素材,厚厚的一层,都是要去办公室交给周教授,裴逸退出股市图的界面,合上电脑,他起身接过厚重的报告,对初穗说:“走吧。”
初穗交给他后笑着说了句:“谢谢。”
本来实践报告就是网上操作也可以,可周教授觉得现在的人太懒散,非要每个学生手写一份上交,学业本就繁重,加之接触社会的压力,不少学生私底下都在抱怨,可碍于周教授自身的威望,也只能把苦楚往下咽。
裴逸替初穗拿着,初穗只需要拎一小部分的东西,两人一起出了教室,朝办公室走。
初穗看了一眼身边无比沉默的裴逸,她随口问了句:“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
裴逸听到她这句话,便看向她,他问:“有吗?”
初穗说:“嗯,看上去好像有心事。”
裴逸没有否认,而且更沉默了,许久,他回初穗:“算是吧。”
初穗想到昨天的事,她问:“是因为言泑吗?”
面对初穗的话,裴逸没回答,只是沉默的朝前走着。
初穗也不好多问,因为那是人家家里的事情,她只是意外,裴逸平时虽然话不多,可从来没有如此沉默过,直觉告诉初穗,可能和昨天的事有关系,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可是她和他同学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有过这样的状态过,好像从他的妹妹来学校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正当初穗想着这点时,前方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而周教授和副校长的办公室是相间在一起,他们必须经过副校长的办公室,才能到周教授那。
在经过副校长门口时,初穗听到里面一个妇人的声音,情绪十分激动,在里面请求着什么。
初穗倒是没怎么去注意,她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可是裴逸忽然停了下来,裴逸停住,初穗也随他停下来,她问:“怎么了,裴逸?”
裴逸停在那,他视线落在里面的办公室望着。
初穗觉得奇怪,也朝里面扫了眼,那妇人在副校长办公桌前,态度急躁又诚恳,旁边还有个女生,年龄不大,大一的学生,初穗记得,是之前食堂和裴逸的妹妹发生争执的女生。
而裴逸视线只是在里面短暂停留了几秒,便看向初穗,他摇头,说:“走吧。”他拿着报告继续朝前走。
初穗又朝里面看了一眼,也没多想,提着东西跟了上去。
两人一起把报告和素材资料交给周教授后,讨论了一些关于经济的理念,差不多半个小时,两人才从办公室出来。
因为接下来没有课,初穗和朋友约好去图书馆,所以和裴逸道了别后,便离开了。
裴逸的东西还放在教室,他回教室拿,不过他在回到教室遇到两个人,似乎是等他,在教室门口那站着。
毛天敏看到裴逸立马拉了拉身边的母亲,严玉枝知道前面那个长得十分好看的男生,便是裴逸了。
严玉枝带着女儿走到裴逸面前,到达裴逸面前,严玉枝便问:“你是裴逸是吧?”
毛天敏头低低站在母亲身旁。
裴逸说:“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严玉枝是个粗人,没有什么文化,也不会拐弯抹角,她直接说:“我是为我女儿还有你妹妹的事,专门来道歉的,之前的事是天敏不对,我也狠狠教训过她了,我听说你妹妹现在没事了,你看你这边怎样才能放弃追究,让学校收回退学通知,条件你开。”
严玉枝也算是半个富婆,年轻的时候做微商发了点小财,以为什么事都能用钱解决,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家女儿招惹的,是政商两界赫赫有名的名门裴家,只以为是普通的同学。
毛天敏更不敢如实告知父母,在听到母亲的话,她头埋更低了,根本不敢说话。
裴逸在那听着她讲完,他脸上没有反应,甚至可以说是漠然,他对毛天敏的母亲说:“如果您真心想道歉,我想您应该带您的女儿向言泑道歉,而不是在这和我说。”
严玉枝其实是在校长那碰壁后,在校长的建议,好不容易拉下老脸过来找人道歉,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不为所动。
她很快意识到不对,连学校的校长都不能够做主,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
严玉枝刚要开口,裴逸根本不再给机会,他说:“抱歉,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裴逸说完微颌首,便朝教室里走,没再理会她们。
留下母女二人在门口那。
严玉枝黑着脸,在裴逸进教室后,她揪住毛天敏的耳朵,让她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