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她立马冲过去把人抱了个满怀:“愿竹!!我想死你啦!”
愿竹闻声转过身来,笑着抱住了她:“嘿嘿,小姐,可以回家了,你高兴吗?”
沈如月抱着她不撒手:“当然高兴!哦,对了,让你等关耀过来查,他有没有说什么?”
愿竹从她怀里挣脱出来,面色有些不对劲:“小姐,上马车奴婢再和您说吧,现在不是时候。”
沈如月也没多想,站在原地和愿竹一起等江柏舟出来,其实江柏舟已经出到门口了,但看他们俩叙旧,不忍心打扰他们,便躲在门后,看她们两个不说话了,就和雷炎大步走了出来。
“走吧,回家。”
沈如月的脸似乎又红了,这人说的明明挺正经的,但在她耳朵里怎么就那么像浑话呢。偏偏愿竹还不随着自己主子的意愿,问道:“呀,小姐,你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生病啦?”
那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一字一句都落在了江柏舟耳朵里,他微微勾唇一笑,然后走近,把手上的面帘子递了出去。
沈如月没想到他连这个都会准备,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几人都急着回京都,都急着回家,所以便不再耽搁,雷炎在外面与车夫一起驾车,愿竹本是要在外面随行的,但沈如月怕尴尬,便跟江柏舟说想让愿竹坐车厢里,江柏舟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他不太喜欢那些规矩,所以便答应了。
马车一路颠簸,江柏舟在一旁闭目养神,像个死人。沈如月瞥了他一眼,然后便问愿竹:“现在可以说了吧?”
愿竹神色依旧不对劲,说不上来是哪里怪,她思索了片刻,“小姐,您确定要听吗?”
“听啊,”沈如月道,“为什么不听?”
愿竹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一闭眼道:“关少爷带自己的人查了一下,他说......很像是出自自家人之手。”
沈如月笑了,不明意味的笑:“怎么可能,关耀那小子又开哪门子的玩笑呢?”
愿竹咬牙,仿佛难以启齿:“小姐,关少爷没有开玩笑,他还和我说......让我先不要告诉您,除非您自己想知道。”
沈如月再也笑不出来了,她有些颤抖的问道:“关耀真是这么说的?”
关耀是她表舅舅的儿子,她表舅舅打小就和关之筠不睦,所以关耀的人多数都是自己人,友好善良,也不做违法勾当。她表舅舅也十分疼爱她,不过往来不多,沈如月只记得他是一个非常和蔼的男人。
沈如月看愿竹那副窘迫的模样便什么都明白了,她冷笑了一声:“关家人么......除了关耀和表舅舅,关家还有谁手下是有人能做这种事的?”
沈如月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是谁?她只是想自欺欺人罢了,她不想从愿竹口中听见那个名字。
愿竹支支吾吾,正打算说话,一旁的江小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接了话:“当然只剩你那个亲舅舅了。”
沈如月扭头看他,他不躲不避地迎上沈如月的目光,面上没什么表情,仿佛事先知道一般:“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是实话。”
说完就又别过眼去看窗外。
沈如月求证般的看向愿竹,愿竹有些无语的点点头,沈如月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下来,一滴眼泪划过秀丽的脸颊。
“为什么是他,他为了钱真的可以什么都做吗?”她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伤心过度的呢喃。
愿竹也是关琼从关家带来的,自然为关家人开脱:“小姐,没准关先生他是有苦衷的呢!”
沈如月快崩溃了:“他有什么苦衷!我那么信任他!”
刚落下话音,沈如月的头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放佛要裂开了一般,她揉了揉太阳穴,丝毫没有作用,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了。
江柏舟毫无征兆的靠过去,揽住了沈如月的肩膀,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哭。”
热气拂过她的耳垂,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顺势便扑进了江柏舟的怀里,呜咽道:“我也不想哭了,可是真的止不住了...呜呜呜呜......”
江柏舟被她逗笑了,肩膀耸动着,笑意泛滥的对她说:“沈千金要是再不起来,本王就告你诽谤了。”
这么浪漫的时候,这个人居然可以说出这种话!沈如月像听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从他怀里“跳”出来,然后正襟危坐,若无其事的把眼泪擦干,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没心没肺的问:“到哪了?”
如果不是她的问句里带着浅浅的鼻音,江柏舟真要觉得刚刚的景象是假的了,但是还好,怀里的温度是真的。
“沈千金再多哭一会就可以到了。”他笑着调侃道。
沈如月拿眼瞪他,江柏舟立马怂,瘫着脸掀起车帘子出去了。
沈如月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随性,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刚刚那场闹剧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