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如月警告道。
好不容易把沈如玉丢在那里陪大姨娘聊天,要是又把她引过来,还要不要活命了?
沈如月表示心很累,很无奈的对她娘道:“母亲,这话可不能瞎说,罢了,不和你说了,我随沈管家送礼去。”
关琼笑了两声,道:“怜儿长大了,现在不禁逗了。要去便去吧,早些回来,莫要贪玩,一会还要去你叔父那拜访。”
叔父就是沈国公,沈清安。
沈如月点点头,让愿竹拿来一件绒披风便随着沈管家出门了,还没上轿便听见沈舞悠着急忙慌的声音,“怜儿姐姐!等等我!”
沈如月回头,皱眉看着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沈舞悠喘着气,含糊道:“那大姨娘太可怕了,我随你们一同去。”
沈如月笑了笑,拉了她一把,笑道:“你也怕她啊?我可是特地出来躲她的。”
沈舞悠拉着她垂下来的袖子晃了晃,嘟嘴道:“姐姐,你就带茹儿一起去吧。”
那大姨娘当真是太可怕了,一见面就问有没有心上人。
沈如月眉眼弯弯,钻进了车厢,又拍拍身侧的位置,“好了,快进来吧。”
沈舞悠满面笑容的钻了进去,还不忘记拍马屁:“我就知道长姐最好啦!”
“别贫。”沈如月捏她鼻子。
载着礼品,管家带着两位小姐一起出了门。
因为是新年,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沈如月掀了一个小角往外看,却在众多人家中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一户人家,此处人家正在修理门匾。
沈如月随口一问:“那是哪户人家?”
沈管家往外看了眼,回答道:“小姐,那是回京不久的定安侯府邸。”
定安侯?怎么感觉之前没听过?沈如月没多想,放下帘子和沈舞悠闲聊了起来。
雷炎在宫中也是无聊,于是便绕去了御花园打算捉几只鸟来烤烤,结果碰见了几位品阶低的才人在花园里,今日宫中有宫宴,品阶低一些的根本进不去门。
于是他又原路返回。等他回来的时候,寝宫和书房都是空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雷炎疑惑,“人呢?”
他以为人去解手了,于是又从后面绕过去茅房,谁知道刚一走近,就看见一道黑影闪过,雷炎以为是刺客,抬头一看,与蹲在院墙上的江柏舟来了个对视。
雷炎:“……”
江柏舟:“嗯?”
雷炎抬头看他,“王爷这是做什么?”
江柏舟从院墙上跳下来,轻声道:“小点声,整个院子就这没人,别被发现了。”
雷炎了然,也轻声问道:“这次又要溜出去干嘛?”
江柏舟勾过他肩膀,转移话题,亲切道:“忘了问,皇上有没有为难你?”
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带他进宫来,狗皇帝怎么说也该试探两句。
果不其然,雷炎点了点头,然后说:“也不算为难,皇上就问了关于你的一些事情,我都糊弄过去了。”
江柏舟松了口气,“那就行,上次的事办好了吗?”
说到这个雷炎就来气,叹气道:“没呢,正打算找人去办,结果被你火急火燎的喊回来,接着便在这了。”
“去把皇甫喊来。”江柏舟说完就走进屋,毫不犹豫。
雷炎轻功了得,一路飞檐走壁毫无压力地就出了宫,等他带着皇甫回来时,江柏舟人已经没影了。
他以为人又去茅房了,于是便过去找,结果那里也没人。
皇甫推开门,“这也没有,王爷去哪了?”
雷炎扶额,就知道他会趁机溜走,但这明显不是他的风格,按理说找皇甫应该是有要事交代,但现在却没看见他人。
皇甫猜测:“是不是被皇上请走了?”
雷炎摇头,“不太可能,今日皇上才来过,两人气氛不对,再说了,新年皇上事多,有很多外国使臣来觐见,没理由把他请走。”
皇甫突然说了一句,“你看这是什么?”
雷炎看过去,发现那是一张薄纸,上面是江柏舟的字。
两个人面无表情的看完,然后对视一眼,生无可恋。
“没办法,他是主子,我去找衣服。”皇甫拍拍他肩膀,叹了口气。
雷炎真的是生无可恋,一脸无奈道:“他这是胡闹,万一皇上发现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皇甫拿了一条江柏舟的外袍披在身上,在床上躺下,然后幽幽道:“你觉得咱殿下会怕吗?”
雷炎:“……”说的也是。
雷炎道:“那你好生休息吧,我去外边守着。”
皇甫点点头,翻了个身,“放心,演戏我还算在行。”
雷炎把门轻轻带上,坐在门槛上叹气,这是个什么破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