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鹫客越来越明目张胆,言行举止间冲动又冒犯,似乎看出了辛夫人的纵容,年轻的道士已经不满足于白日间的接触。
栖霞山行鹫客是大名府有名的炼丹高人,不时有人找他炼药。
美人香,英雄冢。就在行鹫客一心沉溺于辛夫人的美丽与温柔时,外界都在四处打听他的行踪。
“奇了怪了,这行鹫客听说好久不见人影了,城里找他炼药的老爷们正四处打听呢”
“会不会回王家了”王家是大名府中有名的世家,传承久远,听说行鹫客是王家的嫡系子弟,只是自小跟随楼观道的高人学道,等学有所成才回了大名府,在栖霞山隐居。
“王家的人说他没回去,至于具体在哪里,就三缄其口了”
“算了,关心这些干什么,你有钱找他炼药吗”
“说的也是,嘿嘿,那我就说说你关心的事”
“什么事”这闲谈的人是个急性子,见同伴卖关子,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耐烦。
“听说有个年轻的道士成了辛夫人的入幕之宾”
那人声音有些酸溜溜的。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可是个道士,而且是年轻俊俏的道士”
……
没人知道这个年轻的道士就是被众人寻找的行鹫客,怪不得江湖人易容喜欢贴胡子,有胡子和没胡子差别确实很大。
外人眼里高来高去的炼丹大师行鹫客趁着月黑风高悄悄摸进了辛夫人的别院。
美人睡的香甜,穿着薄纱衣,锦被随意掩着一角,遮不住玲珑的身段。
行鹫客到底还是个不经事的年轻人,终日习武炼丹,对着美人也只会抑制不住的轻抚她细腻的面颊,别的,就不知所措了。
不经意间,发现美人枕头下面露出一本书册的一角,鬼使神差的,行鹫客小心的将书抽出来。
翻开一页,“啪”一声轻响,书立马就被合上。
这,这竟然是那种书,年轻的道士羞的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想要放回去,没一会儿又克制不住好奇再次翻开。
书上的男女□□相对,肌肤相贴,从头到脚每一处都刻画的细致入微,边上还有两只狸奴,一只金丝虎 ,一只衔蝶奴,金丝虎压在衔蝶奴身上,死死咬住它的脖颈。
“道长,好看吗”辛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也不知看了多久。
“你,你怎么看这些书”行鹫客声音又低又哑,躲躲闪闪的不敢看她。
“你不爱看吗,道长”美妇人起身下床来,光洁的小脚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空气里裹挟着花香。
芝庭轻轻搂住他,倚靠在他怀里。
道士的身体十分僵硬,不敢动作。
“你为什么这样冷硬,难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美人娇嗔,手抚着他的脸。
仿佛被香气迷了神志,行鹫客难以脱身。
月亮西沉,室内的情潮渐渐平息。
“王裕嘉”
“什么”芝庭累的昏昏沉沉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的名字,别叫我道长”
王裕嘉撑起身,吻了温她微阖的眼睛,“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吗?芝庭,辛芝庭”
芝庭,芝庭,王裕嘉在心里默念几遍只觉得越念越喜欢,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想要含在嘴里,放在心上。
“我比你大几岁,芝芝,我叫你芝芝好不好”
芝庭已经没办法回答他了,她困的不行,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除了白天诊脉,一到晚上,王裕嘉就会翻墙来找芝庭,虽然让自己叫他的名字,但是芝庭发现每次叫他行鹫客或者道长的时候,他就情动的不得了。
这哪是什么雪山、寒潭,明明就是一壶烈酒。
王裕嘉的目光粘在芝庭身上“以后就不该叫你辛夫人了,应该叫你王夫人”
“我不会嫁给你”
男人的手忍不住用力捏了下她的脸“啊,别”“不嫁给我你还要嫁给谁”
芝庭推开他,拉上锦被,背对着他不说话。
王裕嘉脸色沉的可怕,他从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刻薄且骄傲,他也有这个资本,从来都只有他拒绝别人。
将人捞到怀里,才发现美人脸上都是眼泪。
“这是怎么了,就这么不想嫁给我”芝庭不说话,眼泪如同珍珠,一颗一颗滚落。
“不嫁就不嫁,总有你想嫁的时候”王裕嘉搂着人,吻去她的泪。
“你明知道,我能活几年都不好说,嫁不嫁的,又怎么样呢”
男人心中一痛,“胡说什么,我每天给你炼药,总能好的”
见她不信,王裕嘉保证道我从古籍上发现了一张丹方,能补全先天不足之症,等我为你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