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药看着旷阔的房间,酒店是程驰开的,也是他花的钱,要是她再无理取闹实在显得矫情,但依然磨蹭着不愿意洗漱,她心中谨记着男女大防。
“那你,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会,等我洗好了叫你进来。”
程驰眼皮都没掀,他倒是想看看姜暖药怎么把自己赶走。
“我怎么确定你会叫我,万一我一走你把门反锁怎么办。”
姜暖药走到程驰的脚边,拉起他放在肚皮上的手,想用力把他拉起来。
但程驰未动分毫,她只能催促道“房间都是你开的你不会想办法吗,快点出去啊你。”
程驰最后还是妥协出了门,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看路面稀疏的车辆穿行。
临走时他说“给你十五分钟,到时间我可就直接进来了。”
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五分钟,姜暖药都没有给他发信息,程驰略带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推门进了房间。
正在被窝里脱着浴袍的姜暖药听见开门声猛得一滞,她不是故意拖延时间的,就是她刚刚洗了头,所以才耽误了时间。
“时间可到了,我这不算突然袭击。”
姜暖药将头闷在被子里,红着脸对站在门口的程驰喊道“知道了,你去洗漱吧,我先睡了。”
等程驰洗好出来时,姜暖药已经进入了梦乡,她以往住在外面都会有点认床,但程驰的存在无非带给她一些心安。
“睡这么快,也不怕我干坏事。”
程驰裹着浴袍的胸膛微微敞开,他斜倚在姜暖药的床头,静静地看着她放松的睡颜,十分恬静美好。
暖黄的灯光照在程驰被水打湿的发丝上,几滴水在空中摇晃了几下后,又垂直落在姜暖药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
程驰用手抹去浅浅的水渍,温润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到胸膛,他伸手揉了揉姜暖药散开在枕头上的发丝,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换上衣服出了门。
酒店顶层是唯一一个总统套房,程驰在前台问清楚了曹自南就在顶层开party,他转身坐电梯上去找人。
扣响房间的门,正在享受美女按摩的曹自南冲门口痛骂一声“滚蛋,谁来都别烦我。”
程驰依然不停地敲门,直到曹自南忍无可忍来开门。
“我靠,我没看错吧。”
曹自南随意地披着浴袍,看来人是程驰慌忙把衣服栓好,紧接着把门带上。
“你怎么跑这来找我了。”
两人在顶层的一间小会客厅里面对面坐着,程驰看他这纵欲过度的疲惫脸色,都害怕他会死在女人身上,下意识想让爷爷给他配几副补肾的汤药。
“来斫州办点事,你的车借我开两天。”
曹自南审视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虽然他从未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的这位好哥们。
“你不是有那么多车吗,干嘛借我的。”
程驰接过曹自南递来的香烟,熟练地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熟悉的味道在鼻腔里蔓延,尼古丁的作用使他又想起了睡在床上的姜暖药。
他有点不放心暖药要是醒了发现他不在了会不会害怕,也懒得跟肾虚的曹自南叙旧“废话,我要是能回家还用得着找你。”
曹自南一边拨着前台的电话,一边弹走烧尽的烟灰“你家是有洪水猛兽吗,这一躲就是十年,你知道你给你家里省多少钱了吗,都够买栋楼的了,你要是不想要可以送我啊。”
程驰摁灭燃尽的烟,他很久没有抽了,嗓子有点不舒服“我可不想把我的钱花在兄弟女人身上。”
“切,装什么呢你。我跟前台说好了,你想开哪个直接找她们拿钥匙。”
程驰起身就要回房间,曹自南有气无力的声音随后在他身后响起“程驰,去找一下你哥吧,我看他还挺担心你的。”
在他们这种只有利益纠缠的家庭里,程驰和他堂哥程知津算是奇葩的存在。
两人从小关系就好,很多人在背后诅咒他们早晚会撕破脸,但谁知道程驰成年后直接去当了兵,无奈程家的产业只好全部交由程知津打理。
如今,他已经脱离了程程驰父亲的管控,彻底成了一把手。
“知道了,我奉劝你最好禁欲一段时间,我看你那样子也不太能持久。”
曹自南听罢爆了一声粗口,顺手就拿起桌子上的高脚杯,冲程驰离开的方向砸了过去,但是人早就离开,杯子只摔在了紧闭的门上。
从顶层回到房间的程驰脱下冲锋衣的外套,摸摸索索又爬上姜暖药的床,她小声酣睡着,完全没有感受到,隔着被子轻轻搂住她的程驰。
淡淡的烟味钻进姜暖药的鼻腔里,她轻轻咳嗽两声,把程驰吓得直接从床上弹起。
看着她没有要醒的迹象,程驰才放心躺回自己的床上。
一夜好眠的姜暖药被六点半的闹钟吵醒,睁开惺忪的双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