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驰离开前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冰冷淬着狠毒的眼神让郭留成父妻两个打了个冷颤。
他们应该感谢现在的程驰不喜欢惹事,否则就算进局子,程驰都会用拳头解决。
回到车里,姜暖药揉了揉自己还在发麻的下巴,别看程驰壮得跟牛一样,那力量简直不容小觑,她都怀疑郭留成的那小身板能不能挨过一拳。
程驰愧疚地在一旁手足无措,只能柔声关心道:“是不是我撞疼你了。”
姜暖药笑着摇摇头,说到愧疚也该是她才对,明明程驰是做了好事,结果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
“你千万别生气,他们平常在村里也是这个样,几乎没什么人跟他家来往,都躲得远远的。”
程驰帮她拉过身侧的安全带,忍不住低头笑了一声。
她纳闷道:“你笑什么,我说认真的,跟他们那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程驰撤回的手停留在她的脸上,还是手欠地捏了上去,边扭边说道:“我还能笑什么,笑你的天真无邪。”
姜暖药拍走捏疼自己的大手,高高撅起不满的嘴角,“亏我刚刚还帮你说话。”
这一天天的,净碰见白眼狼了。
“这种人我见得比你多,以前不高兴了就把人打一顿,大不了拿钱解决。”
姜暖药倒是不知道程驰以前那么暴躁,虽然他现在也是动不动喊打喊杀的,但其实实际表现得冷静多了,要不还是部队锻炼人呢。
“那你刚刚还算是冷静了,否则我真害怕出点什么事。”
当然是担心挑事的郭留成夫妻,而不是一看就很抗造的程驰。
程驰歪嘴笑了一声,算是应承了这句话,他也确实跟以前有很大转变,光是性格都像变了个人。
“我们就这样走了,秋妍不会有事吧。”
毕竟秋妍父母看着不像是会好好给闺女看病的人。
但是不走又能怎么样,他们才是一家人,关起门来说的都是家里话,外人再怎么好心也无法撼动家人的做法。
“走吧,我们做得已经够多了。”
剩下得,就看秋妍自己的造化了。
所以说投胎也是一门学问,有的人是公主,有的人是奴仆,同样的一生,有人是幸福的,有人是悲苦的。
一个人的命运不足以因为某些事情而彻底改变,因为这一生的路该如何走,早就写在了命里。
而命,就是你努力也改变不了的东西,一切都是徒劳的。
夕阳斜下,余晖投在村里的二层楼上,玻璃反射的光,又像一轮新的太阳。
“小黑,大白,大黄,阿花,快来追我啊,哈哈哈。”下午放学后的东东在前面跑着,短腿的狗仔在后面追。
程驰把四小只带到村子里的广场里玩,原本空旷的广场突然来了几个村里的孩子,他记得暖药的叮嘱,怕狗仔被逗急了咬人,就叫东东把它们都带回来。
“回来了,我们回家。”
程驰给四个狗狗套上狗绳,然后一把交到东东手里:“你牵着吧,记得别让它们咬人。”
东东兴奋地像个训狗师,狐假虎威地走在前面,而后面迈着小碎步追赶他的,就是他忠实的伙伴。
回家的那条大路会路过支书的家门口,程驰看见郭行泰正从院子里往外倒车。
单手支在副驾驶的窗户上,程驰歪头问道:“开车干嘛去。”
郭行泰一脸牙疼,吸了口烟说道:“还不是我爸,前个去乡里开了个啥会,回来就在大队里说要办什么合作社,这不,让我去找人,赶着年前把合作社给盖好。”
程驰不懂村里的一套,示意他开车去办吧。
郭行泰刚开走的车又倒了回来,冲着程驰谄媚道:“怎么样程哥,有没有兴趣跟弟弟我去办事,我爹可是给了我不少钱,可别说兄弟我没想着你。”
村里人谁不知道姜家住着个有钱人程驰,虽然程驰也没打算把自己包装成穷人。
“我没什么兴趣,但你要是需要帮忙,我倒是能帮一帮。”
郭行泰以为两人志趣相投呢,没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只好可怜巴巴地开车走了。
程驰到家时,东东已经把四小只关进了狗舍里,还贴心地放了点暖药准备的幼狗食。
姜暖药正把药材收进屋里,爷爷又外出遛弯了,她看到程驰跟个大爷一样摇摇晃晃地进门,无语道:“怎么你比东东还要慢。”
程驰心里嘟囔着,男人要这么快干嘛。
但嘴上还是老实回答:“碰见行泰那小子了,找我一块去干活。”
郭行泰只有春夏才会去城里接活搞装修,冬天一般就在家休息,姜暖药也不知道冬天才能娱乐的他,是怎么会对钓鱼感兴趣的。
“他现在不是在家休息吗,要去哪里干活啊。”
程驰打开一袋薯片嘎吱嘎吱地吃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