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帮她敲着门,“张良华,女儿回来了哎。”
过了一小会儿,门从里面打开,张良华眼神不看她,表情冷漠道:“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休假。”她没多言,多说多错。
“哦。”他将门闪出一个缝,也不管她,自顾自回自己屋,徐俟清甚至还听见了他锁上卧室门的声音。
屋子的装修称得上是宽裕富丽,看起来整洁有致,茶几上散摊着几本财经杂志。
徐俟清回张杳鹤屋里后,仔细翻看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一边说:“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啊,我只是暂时借用你的身体,高兴的话你想什么时候要回去都行。对不起。”
从书柜最里边翻出了一本用宽胶带裹着的本子,看上去是好多年前的日记本。徐俟清边看边重复“我不是故意的”。
总算从中得到些信息,张杳鹤,父亲张良华,母亲去世,还有一个弟弟叫张修。
根据屋内的书籍和资料来看,是新传专业的,如今是记者。毕业院校好像也是庆京大学。
是有些缘分。
“爸,我还有以前的工作证吗?新的丢了。”
张良华的表情似乎是被她对自己的称呼有些疑惑,将手中的烟碾进烟灰缸里,指了个方向:“你看看客厅西南那个角有没有。”
他接着问:“什么时候回去?”
“就这两天。我手机丢了,得先买个手机,还得补张卡。”
“那就去啊。”
哪来的钱啊,张杳鹤你那么多奢侈品袋儿啊盒啊都理得整整齐齐的,怎么屋里一毛钱没有啊!
张良华看出她的窘迫,语气有些奇怪:“衣柜第二个抽屉,手朝上伸不就是你的存折吗,又没人动过。”
这对父女关系也挺怪的,徐俟清灰溜溜地跑进卧室,带着存折和身份证往银行去。
存折上有两万块,本来想重设密码的,没料到试了一个她的生日就取出来了。
张杳鹤你可长点心吧啊。
徐俟清拿到钱后喜滋滋,买了手机补办新卡后,立马买了去庆京的车票,她才不想和这个古怪老头多待嘞。
旧工作证上张杳鹤是在洒山区的清都电视台工作。
徐俟清模模糊糊记得,好像离庆京大学没多远。
这一时期的小徐俟清七岁,刚被收养没多久,家庭和睦父母恩爱,无可生变。
那么,我会在庆大遇见十九岁的你吗?肖明树。
今天是周日,徐俟清刚好趁着人少来熟悉一下环境。从大门进来入小门时,保安小哥跟她打了个招呼,“张主任早,这两天门禁坏了,您直接进就好了。”
“哎好的,”她点点头,顺手将手中贴了张鲜明绿色贴纸的文件夹递过去,“能麻烦你先帮我把这个送到我办公桌上吗,我回去拿个东西。”
“好的,交给我吧。”
等他走了十几米远后,徐俟清跟了上去,看到他将文件送到三楼左拐第二个办公室内。OK。
徐俟清适时现身,“记性太差了,东西原来就在包里。麻烦你了。”
“应该的。”
门外宣传栏上刚好贴着本社人员的职能岗位。
她顺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没多久,门外一个人敲了敲门,“张老师你旅行回来了啊。”女孩战战兢兢地将一份文件放在她桌上,“这是上次您让我改的采访稿,麻烦您再看看可不可以。”
怎么回事儿啊张杳鹤,给人漂亮小姑娘吓成这样。
“行。”要演张杳鹤,不能太随和。
“那个......张老师,您还好吧......”
“还好啊。”什么意思,徐俟清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
“哦,那就好,”女孩舒了口气,“那您忙。”
“好,你出去吧。”
女孩出了门却又回头,“对了张老师,还有件事,前两天王编给您打电话说没有打通,让您回来后给他回个电话。”
“哦,好。我手机在车上被偷了,那个,麻烦你帮我存下咱们台的人员号码吧,我身边常见到的都要。”她把手机递给女孩,不容推拒。
“好的张老师。”
在女孩专心输入号码的时候徐俟清时不时插两句问话探听信息。
张杳鹤在庆京有房有车,女孩名叫郭奕,是在她手下两年的助理记者,去过她家也开过她的车。
这不天助我也嘛。话说张杳鹤你有点实力,年纪不大当上主任记者了。
上午十点半,女孩将存好的各部门联系人的手机递还给徐俟清。
徐俟清却忽然捂着小腹,表情有些痛苦道:“我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麻烦你先送我回家一趟吧。”
由于徐俟清没有车钥匙,所以只能推说车在修理。女孩扶着她送到家门口后,徐俟清从钱包里掏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