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人陷害至死。我可以带着轻羽、妙松提前去凌霄阁打点。”
“那我呢?”令狐出声。
苏盈想了想,向令狐晃了晃手里的火铳,“你精通商道,在中庭给我找一个最好的工匠,帮我把这个改长一些怎么样?”
“至于剩下的人——”苏盈转过身,看向坤厉、鹤雨和花夜,“你们跟我一起去延夏城齐家一趟,我想替齐歌拿回一件东西。”
三天以后,苏盈带着众人抵达延夏城。
“打听清楚了吗?纯钧剑就放在这里?”苏盈凝视着夜色下的古旧祠堂,问花夜。
花夜颔首,“守卫已经被我放倒了,我们直接进去拿剑就好。”
如花夜所言,四人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祠堂里面,古朴的檀香木架上,正中供奉的纯钧剑在烛火里散发着凛冽的寒光,任凭千年时光流转,那股清正刚毅之气也不会改变分毫。
苏盈先是对着纯钧剑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重新站直身体后,她凝视着面前的宝剑,低声道:
“师父,此剑曾为你所有,后来你又交于孤绝保管。如今我擅自将此剑带走,交给孤绝,还望你与齐家的列祖列宗,莫要怪罪。”
说完,她将剑从木架上摘下来,以系带缚于背后。做完这一切,她重新看向三名暗翼:
“先回风陵郡与令狐汇合,然后一起去北疆。”
一行人走至中途,令狐便自己找了过来。
金埒色圆领袍的青年骑在骏马上,笑吟吟地抛给苏盈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接着,陛下嘱咐我的事都办好了,绝对威力巨大。”
苏盈只打开包裹看了一眼,便收了回去。凭借她对令狐的了解,他经手的东西,绝对不需要自己亲自检验。
她调转马头,看向北边的大道,“那就出发吧,希望奎琅还在北疆。”
“陛下放心,我得到的消息,因为北疆的战事,圣因陛下嘱咐左护法,如无必要,无须回教。因此左护法一直逗留北疆境内。”
一路日夜兼程,十天后,苏盈等人总算顺利抵达中庭与北疆的边境。此时距离齐歌处死之日,还剩五天,因此苏盈一到边境,便派人传信给奎琅,邀他到边城酒楼相见。
奎琅倒是没有推辞,准时到了约定地点。
只是见到苏盈,他并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打算。短暂的几句寒暄过后,他开门见山地道:
“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料到他会如此,苏盈冷静分析眼下的情势:
“若是北疆与翌朝的议和达成,风炎部在北疆六部里威望大涨,你哥哥莫日根说不定就能成为下一任北疆六部的主君。当年提议把你送到西州当质子的人,可是莫日根的母亲,风炎部的大阏氏。你当真希望他们过得那么好?”
面对苏盈的话,奎琅不置一词,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苏盈咬了咬唇,继续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母族朔风,当初正是因为风炎部,才被屠灭。下达屠族命令的,便是你的父王。”
“这些年,你一直逗留光明圣教,宁可当一个左护法,也不肯回去当你的风炎部三王子。恐怕也是不愿意回去见他吧?”
奎琅眼里总算出现一丝变化,冷哼一声,“你倒是了解我。”
见奎琅的态度有了转移,苏盈趁热打铁,取出先前在风寂之山朔风王姬留下的镇魂珠,道:
“帮我。只要北疆能在两国议和达成之前退兵,我就将它还给你。”
“毕竟……”她故意停顿一下,凝视着奎琅,缓缓道:
“它可是你母亲和朔风族,在这个世上留下的最后一个东西。”
注视着苏盈手里湛亮透澈的明珠,奎琅眼里似有什么深沉的情绪在风起云涌,半晌,总算开口:
“成交。”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也有个条件。”
“你说。”苏盈点头。
“事成之后,我要一个人。”奎琅平静道。
“谁?”苏盈微微一愣。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奎琅交着双手,“放心,和你家洛孤绝没什么关系。嗯……不对,还是有一点关系的。反正,你一定不会介意,甚至……”
不知想到什么,他唇边带上几缕莫测的笑,“喜闻乐见。”
苏盈愈发好奇奎琅说的那个人是谁,但眼下他不愿意说,她也不好追问,只是叹气:
“说真的,奎琅,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当年哥哥重伤,你非得迎我回去当教王,而不是你自己去当教王。”
“想知道?”奎琅双眼微眯。
苏盈“嗯”了一声,奎琅言简意赅:“懒。”
他靠在墙壁上,如同一头意态悠闲的野豹,语气淡淡:
“草原上的雄鹰,终将在草原上展翅翱翔。”
“更何况,我并不觉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