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谷主她——”
“我知道。”
梵酒忻的震惊,对上了夜小四沉静的脸。
夜小四目光灼灼地看着梵酒忻,出声询问:
“你觉得,这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天下大义,是对错,还是别的什么?”
这句话问出口,梵酒忻瞬间沉默了,于他而言,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便是她。
“如果一个人死了,要天下大义,要对错,还有什么用呢?”
梵酒忻看着面前的夜小四,苦涩地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世界上最重要的,根本就不是生死。而是执念,执念可以超越生死,可以超越天下大义,也可以超越对错。”
“你的执念是什么?”
夜小四茫然地问出这句话,饮了过多的酒,让她的脸看起来更红了。
梵酒忻看着近在咫尺的夜小四,垂了垂眸,叹息一声,将额头抵在夜小四的额头上:
“是我永远也得不到的……你。”
夜小四突然搬住梵酒忻的肩膀,猛地发力,狠狠吻住了他的双唇。
梵酒忻浑身一颤,闭上眼,一声叹息。
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不顾一切地将她推倒在悬崖边上。
抬手在夜小四的眼睛前一点,便抱住她,如疾风骤雨一般,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爱意。
在这一瞬间,梵酒忻的发冠,青色衣衫,全都笼罩了一层红色的光芒。
光芒散去,一头黑发散开,一身火红的衣衫,再不是那个少年的身姿。
夜小四闭着双眼,环着他的脖颈,像一把古琴,在他的怀中任由他弹出曲调。
如疾风骤雨,如野兽嘶鸣。
势如破竹,眼角滑下眼泪。
原来,爱一个人是痛的。
但是,这种痛与硬接创世神一击的痛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这天地之间,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了曾经舍命救她的这个人。
……
“我啊,整整疼了一天一夜呢。这女人啊,生孩子就是九死一生啊。”
面前的女子半卧在床上,身边正睡着她刚满月的儿子。
女子脸上虽然还有着疲态,但也掩不住她初为人母的骄傲和喜悦。
这是韩屠夫的儿媳妇,生下了韩家长孙的大功臣。
夜小四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脸色有些苍白。
似乎自己的身体还未从上个循环里的疼痛中缓过神来。
默默地攥上拳头,那小子看起来像只弱鸡一样,怎么激动起来倒比战士还强悍几分。
幽幽然叹息一声。
身为女子,无论是爱,还是孕育后代,都是以痛苦为铭记。
是幸还是不幸呢?
“这小娃娃,粉妆玉砌的,日后啊,定然像她娘一样,是个貌美如花的小郎君。”
夜小四缓了缓神,笑呵呵地拿着小孩子打趣。
“哎呀,我也不指望他生的有多好,只是呢,平平安安地长大。为人谦和坦荡,娶一个贤良的妻子,好好过日子就行啦。”
女子抬手抚了抚熟睡的孩子的小脸,一脸的幸福。
“嫂子,这是云谷主特地让我交给你的孜蕊膏。这可是桃花谷的好药,每日舀上这么一小匙,用水冲了,天天喝啊,最是补身子的。”
说着,夜小四从袖子里摸出一小盒药品,递给了面前的女子。
“哎呀,这怎么敢呢。这很贵重的吧?”
女子看着夜小四,又看了看那一小盒药品,有些惊喜,更多的还是犹豫。
“嫂子歇着吧,我也扰了你小半日了。”
说着夜小四笑着站起身,准备离开,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却停在门口,抬手摸出了自己怀里的银钗,扭开机皇,抽出里面的密信。
“七公子亲启,展信之时,吾已遭不测。晟兮之力封存在她心中,晟兮必定全力寻她。切记她不能死,身死则力散,乃天地浩劫。唯一之法便是以酌情指,封其记忆。可保无虞,切记。云娴留书。”
夜小四垂了垂眼眸,默念着一个词。
“酌情指。”
来到正堂,此时的方桌上,已经摆了两个菜。
“婶婶,两个菜就够了,别忙了。”
“哎哎,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韩屠夫妻子围在锅边,还在锅里搅着菜,看着夜小四笑道:
“姑娘怕是饿啦,那屋里头桌子上还有几块点心,先吃了垫垫,这菜啊,马上就好啦。”
“哎,老婆子,那闲屋的钥匙放哪了?我去拿几坛酒来。”
韩屠夫说着迈进了屋里,长着双手询问着。
“嗨,你这老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