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乎我们的大计,你这哪里是徇私啊,说你是破坏师门计划都不为过啊。真是……真是气死老夫了!唉——!”
叹息一声,倾城木离拍着大腿气呼呼地坐回了椅子上。
杀戮晨雷不发一言,就像平日里一般,他极少搭理这些情情爱爱的破事。
“呵呵……”
然而此时应该继续保持入定状态的老道姑一念疾雨却轻声笑了起来。
“真是有趣得紧。木离师兄话怎么不说完呢,我可是知道,这倾城筱雪乃是门主一直心心念念寻找的人。”
说着,一念疾雨盈盈起身,向着首位上门主的虚影盈盈一拜:
“此时门主到还没发话,你飘渺狂风便抢了头筹,当真是毋了门主的面子。还牵连了我的徒儿无辜受害。”
说着,老道姑自然而然地走到染指紫电身后,拉起一念玫瑰的手,回到大殿正中。
“门主,疾雨最是见不得这些龌龊的争论,有些乏了。还请门主准许我将我这受苦受罪的徒儿带回千寻峰医治。”
说着再次躬身行礼。
见到一念疾雨的这出戏,主位上的虚影明明暗暗几经变换,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
“疾雨辛苦,玫瑰无辜受害,你便即刻带回千寻峰好生照顾。”
“是。”
一念疾雨盈盈行礼。
“一念玫瑰。”
门主的声音提到了这位假的玫瑰。
“是。”
一念玫瑰躬身行礼。
“安心随你师父回去,此事门内定会秉公处理。回千寻峰安心静养,对今日之事,不得妄议,否则,应璇门绝不容你!”
虚影的声音不怒自威,一念玫瑰身形一顿,便赶紧躬身行礼:
“多谢门主宽容,晚辈定当安心守律。”
在她身侧,一念疾雨也跟着玫瑰一起随同行礼。
之后,师徒二人便无视还跪在地上的飘渺狂风,仰着头,得意洋洋地走出了璇玑大殿,融进了夜色。
可见一念疾雨老道姑的此行,一是为了解救这个徒儿。
二,便是为了羞辱飘渺狂风。
殿内剩余的几个人看着一念疾雨离去的背影,多少都有些唏嘘。
其实,这应璇门中的人们,都或多或少地知道。
早年间这一念疾雨可是对飘渺狂风一见钟情,怎能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心。
一念疾雨的心思空负了数百年,终于放弃了。
如今这件事,倒是让这冷心冷面的老道姑刺了心,便不折不扣地羞辱了飘渺狂风。
一念疾雨已经离开,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
染指紫电定了定神,首先向门主行礼,随后转过身,清了清嗓子,看着面前还在跪着的飘渺狂风,开始宣布:
“飘渺狂风,你私动禁术其罪一;你与倾城筱雪不伦之恋其罪二;你蓄意破坏师门大计其罪三。既然你已认罪,数罪并罚。便从即日起,收回你的峰主之位,交由飘渺丢丢接任,罚入应璇狱,三日后接受雷刑。”
……
“雷刑?!”
飘渺丢丢身后的倾城筱雪听到丢丢师兄这么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风中的飘渺丢丢御剑及其沉稳。
感受到身后倾城筱雪的疑问,沉思片刻,便给她解释道:
“是的,雷刑。这也正是我要来找你的原因。”
二人说着,便已经来到了应璇门的千晓峰上。
此时距离天亮尚早,夜色中的千晓峰炫耀殿,依然如往日一般华贵肃穆。
千百年来屹立于此。
细闻之下,后山的望月台上似乎还环绕着忘忧酒的香气。
然而却不知,再过两日,他的这一任主人便要惨遭不测。
而它自己却如往昔一般沉静。
就如同早已看惯了千年间的轮回往复。
“雷刑,其实在古书上记载并非是最严厉的刑罚。只是如今应璇门中之人法力修为皆不如曾经,早已承受不了这雷刑对修仙之体的损害,多则六十余道便已是法力尽失形同废人。所以,自应璇门建派以来,最大的刑罚便是雷刑。皆是由门主亲自行刑,引九天雷火九九八十一道,相当于剔除了受刑者的全部法力,并导致元神受损,严重者则会灰飞烟灭。”
飘渺丢丢嘴上为倾城筱雪解释着,却是身下脚步不停,一路穿堂过屋,引着倾城筱雪来到了飘渺狂风的书房之中。
“可是,我们要怎么救他呢?”
“这也正是我急着把你叫回来的原因。”
说着,飘渺丢丢走进书房,施法点起灯。
话说飘渺狂风的这个书房,倾城筱雪并不陌生,她曾经趁着飘渺狂风下山之际,溜进来翻阅这里的书籍。
飘渺丢丢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