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绿衣女子笑嘻嘻地贴了上来了,一双素手作势便抚上了沧澜的胸口。
“就是就是,咱们姐妹们还以为,殿下新娶了太子妃,就忘了我们这些伙伴了呢。”
橙衣女子甩了甩手帕,鼓了鼓红艳艳的小嘴。
“哎哟,殿下,您今儿来咱们楼里,也不怕太子妃掀翻了醋坛子,找上门来找我们麻烦呀。”
不远处的黄衣女子半遮着面容,笑着走近了沧澜。
面对着眼前的莺莺燕燕,沧澜沉静的面色似是不为所动,但上下滑动的喉结,已经暴露了他的心声。
身后的青衣女子轻轻一笑,呵斥住了周围叽叽喳喳的姐妹们,摆了摆手说道:
“小贱蹄子们,你们够了。”
说着,走上前来,为沧澜引路:
“谁不知道,咱们太子殿下来咱们楼里,只青睐沧渺姐姐,还不赶紧散了。殿下,这边请。”
沧澜正了正神色,攥紧了拳头,跟上了青衣女子的步伐。
身后的一众莺莺燕燕自觉无趣,便径自散了。
青衣女子在一扇雕花的房门前停住了脚步,抬手有节奏抵扣了五声门,听到房内有人轻咳一声,这才示意沧澜,可以进入房间。
沧澜连忙推开门,大步跨进了房中。
同一时间,千寻山庄后院的留凤阁楼下,一身白衣的雪惊鸿抬手挽上弯弓,闭上双眼,任由清风拂过耳畔,引弓满月,松手。
一声凤鸣直直追入天际。
“哈哈,好箭法。”
身后,平日里偏爱艳丽服色,近日却一身藏蓝色衣衫的涟漪鼓着掌,赞叹着踏入了园中。
雪惊鸿回过头来,笑着迎上涟漪,笑道:
“涟漪,你来了。”
“是啊,一个人在院里闲得无聊,便过来看看嫂嫂。”
涟漪皮笑肉不笑地在院中的石桌便坐了下来。
她这一坐下来,便让雪惊鸿无意间瞥见了她短短一月时间便被如同打了催化剂一般的身体。
曾经举手投足皆是少女形态,如今看上去,身材玲珑有致。
虽说她刻意选择了深色的衣服,但却更显了几分成熟韵味,欲盖弥彰了。
雪惊鸿从涟漪那高耸的如同被充了气,要撑爆衣襟的两座大山上挪开目光,想了想自己那瘪瘪的飞机场,暗叹小别胜新婚。
连忙吩咐身后侍奉的侍女们为涟漪准备瓜果点心,随口向着涟漪问道:
“我听说,知秋这几天又要出门历练了?”
“是啊,又剩下我自己了。”
涟漪烦躁地拢了拢衣袖,抬眼看向了雪惊鸿,话锋一转:
“哎?今日怎么不见沧澜哥哥?”
她这么一问,倒是让雪惊鸿有些发愣。
是啊,这一个多月来,她一直忙着修炼自己的功法,倒是没注意,沧澜在忙什么?
涟漪看这雪惊鸿的表情,唇角缓缓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捂着嘴笑道:
“嫂嫂,怕是不太了解沧澜哥哥的习性呢。”
涟漪有意无意地提了这么一句,随后便不再搭话,只是垂眸低头喝茶。
沧澜的习性?
风流?
多情?
看着面前的雪惊鸿似是没明白她话里所指,涟漪站起身,贴近了雪惊鸿的耳畔,小声地说道:
“这个时候,他怕是正在浔芳楼里快活呢。”
浔芳楼……
那一次便是借着沧澜太子的名号,在浔芳楼中轻易地定下了私密的包间内阁。
难道说……
满意地看着雪惊鸿的神色开始慢慢变得凝重,涟漪轻轻一笑,将一杯苦涩的清茶饮尽。
“好了,打扰嫂嫂已久,告辞。”
涟漪起身简单行礼,转身便走,仿佛她的此行目的便是告知雪惊鸿沧澜的去处。
心里异常的爽快,步伐也渐渐变得轻快。
暗自庆幸自己收买了浔芳楼的跑堂,得到了沧澜去了浔芳楼的第一手信息。
雪惊鸿,我涟漪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雪惊鸿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石桌上的茶盏。
那茶盏的金色茶汤之中,清晰地倒映着浔芳的内阁之中,沧澜正与一个女子二人于红纱低垂的床榻之上,身体交缠,翻云覆雨。
浔芳楼沧渺的房间内,沧澜与沧渺二人云雨过后,沧澜一脸探究地看着面前正在穿衣的妖娆女子,问道:
“如何?”
女子将上衣穿好,拢了拢散乱的青丝,弯起唇角,轻笑一声:
“殿下多年风流多情,这功夫自然是无人可敌。真真是好福气啊,这样的福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呢。”
沧澜倚在床榻边,沉着脸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