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加西站在华盛顿纪念碑观景台向下俯瞰整个华盛顿特区,这是她母亲和继父以前带她来的地方,那是她回不去的难得的家庭时光。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本来以为她会很崩溃,无法承受,但是当事情真真正正的血淋淋的发生在面前时,她反倒没有太大的外在反应。
当太多巨大的不安跟压力一起袭来,她只感到被狠狠压制住的窒息感。当然她也并非那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在被联邦最高法院审判之前,与家族企业有密切的联系多个医药财团,军务财团跟多个议员和政要都沉默不语。
他们无非是看自己年纪还小,继父跟母亲又已去世,根本无力回天,所以就听之任之。
只不过是世态炎凉罢了。
段加西看着华盛顿纪念碑下面的国家广场上人来人往。
突然她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推她,“会是叶冻霜吗?她要害死自己?”她猛地回头。看到的是一个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中长发的戴着墨镜的男人。
男人抓住她,将她从华盛顿纪念碑观景台上推下去。
段加西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啊!”段加西从睡梦中惊醒。
“原来是一场梦啊!吓死我了!”段加西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华盛顿纪念碑观景台上,而是在希尔顿华盛顿的纪念碑酒店的房间里。
她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和背上全是汗。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段加西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我要回国!我要回国!我不能再理所应当的觉得这一切都跟自己没关系了。”段加西歇斯底里的喃喃道。
“叮咚!”
凌永在厨房炖酸汤猪脚突然听到门口的铃声,他冲着客厅喊道:“小亮啊,去开一下门,老爸现在没空。”
“你自己去吧,我这马上一波啦。”他儿子在沙发上打游戏。
“哎?你这个小兔崽子。”凌永将火关小,盖上盖子,去开门。
\"加西?你回来了啊。\"他打开门,惊喜地发现自己离开了好几个月的侄女回来了。
“姑父!”段加西扑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在客厅玩游戏的小亮听到了门外的声音是自己表妹也放下手机,朝门口跑去。
“加西你回来了啊,怎么哭了?”他摸着段加西的头:“不就是输了几场官司吗?没关系的,你还有姑父跟表哥在。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
“姑父!”段加西突然从凌永怀里起来,站得笔直。
两人被她这突然而来的郑重其事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段加西草草擦了一下眼泪,突然跪倒在两人面前。
“加西,你这是干什么?”她姑父和表哥都吓懵了,急忙伸手要扶她起来。
“不,你们先听我说完。”她把两人的手推开。
\"姑父!\" 她说道,声音有些哽咽:\"我很抱歉,母亲为了让我成为继承继父遗产的人而制造了那场车祸。导致您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姑姑段美琪在车祸中不幸身亡。表哥,我替母亲向你道歉,因为她的行为导致你失去了母亲。我对不起你们。\"
\"我之前一直以为我母亲跟我继父的事情不应该牵连在我的身上。但是我现在明白了,如果我没有从他们那边得到一点好处,那当然跟我没关系。
但是,不是的,我享受了太多太多他们带来的好处。我不能再置身度外的觉得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
\"我很抱歉,我这么晚才明白这个道理,即使当时在法庭上叶冻霜对我骑脸输出我都没有觉得我有一点错。\"
“你起来吧,加西。”她姑父将她扶起。
\"加西,或许对于外人而言,你跟你母亲跟继父是合在一起的。但是,加西,姑父认为的是,你不仅仅是你母亲潘文宇的女儿和继父的继承人。你还是我亡妻段美琪的弟弟的女儿,你是我和小亮的亲人。我们对你并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这一说,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怪过你。\"
“姑父。”段加西的眼泪夺眶而出,控制不住的流泪。
“好了,好了,不要在门口里站着了,进去吧。马上入秋了,别着凉了。”凌永和小亮扶着她进屋。
“哎呀!我还炖着酸汤猪脚呢,可别糊了。”凌永突然想到。
“小兔崽子,你赶快给我去把火给我关喽!”凌永喊道。
“好勒!”小亮蹦蹦跳跳的跑到厨房。
晚餐时三人一起吃炖好的酸汤猪脚,凌永一直给段加西夹菜,边夹边说:“加西你可得多吃点,你在外面这几个月都瘦了。”
“嗯嗯。”段加西眼眶湿润,大口的吃着饭。
晚上,凌永看到两个人都回房睡了,他才默默的把围裙解下来。一个人走进房间里。他拿起跟妻子的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