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要求饶?可惜你说话很不中听,我不会轻饶。”
“不是。”
蛊使者等了一回,可始终不见眼前的小子说出“且慢”的原因,只好再问:“那是什么?”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不就是傲雪门弟子,还能是什么?”
“不然。我可是极沐寒少城主。”
蛊使者很觉疑惑:“那又怎么样?”
“这回你不敢小看我了吧。”
“这跟小不小看有什么关系?”
若雪慢吞吞回道:“当然有关系了。”
这可把蛊使者急得七窍生烟,可“冰晶封印”中寒冷,烟似乎生不出来,因此只剩下了急:“什么关系?!”
“不敢小看我的话——”说到这,若雪言语神情,忽如一个颇有风范的长者:“你要好好努力了。”
这如同教诲的话更让蛊使者摸不着头脑,一时也急不起来了,问:“努力什么?”
若雪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努力不要落败啊。”
“你……”蛊使者气得直咧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若雪可不管对方要说些什么,对夕然道:“这位妹妹你看,他害怕得都直咧嘴了,看来是不敢小看我了。可他不小看我,不代表我不小看他。”说到这,又指着蛊使者道:“我决定,不使用任何功法和你过上几十招,哦,不,不是几十招,而是几招。”
一旁的腥、腐也摸不着北,问:“为啥只过上几招?”
“当然是因为几招之内他就会落败了啊。”若雪恨铁不成钢地来了这么一句。
“咿呀呀,那好,我也不用术法,看看到底是谁落败!”被小辈东拉西扯地愚弄许久,蛊使者真地气急败坏了。
“嗯。这样的话,你就要更努力了。”见自己的激将法有了效果,若雪稍稍放下心来。
蛊使者再不搭话,冲拳而来。
听得拳风呼啸,若雪收起戏耍之心,一径躲避,四处游走。蛊使者被气晕了头,竟被诓骗过去,就这样在“冰晶封印”中追逐起若雪来。
虽然蛊使者的实力远远高于若雪,可眼下二人都不动用功法,实力差距便极大缩小,加之“冰晶封印”在此,天魔受制于冷寒之气,身法上的优势也不复存在。蛊使者追逐若雪一阵,却始终是差之毫厘。正是这样的差之毫厘,让蛊使者确信能够手到擒来,况且那小子时不时回头,抛来一句“可不要轻言放弃啊”,蛊使者怎能半途而废,因而更加努力去追。
夕然看出其中之意,更觉这个姐姐与众不同。看着场中蛊使者呼哧带喘、若雪慌张逃窜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只苦将手掌掐个红白一片。
二魔跟随噬使者甚至血护法多年,起初虽没能看出若雪的意图。可看了一刻后,见二人还是一个逃一个追的多、真拳实掌的打斗的少,心中不免急躁,便交头接耳猜测起来。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一时竟让二魔猜了出来。忙道:“使者大人休上了当!”
蛊使者闻言,心下一惊:“上当了?”虽然两位斥候不是他所属,可毕竟下位之魔,若当其面承认,以后如何御下,于是道:“本使者岂有不知,你们难得走出天魔域,我正是让你们历练历练,以身作则好让你们长些教训,以后可要当心九牧的奸诈!”
若雪听他如此说,停下脚步笑道:“这么说,你这个笨使者倒是要比别人聪明咯?”一句话,又暗暗挑拨了蛊使者和腥、腐的关系。
腥、腐听了,果然脸色不定,想他们征南闯北,经历了多少事,虽然位不及使者,可苦劳不少,若有古辛的机缘,谁敢说不能位列使者甚至更高?虽不敢发作,可都撇过脸去。
蛊使者见二魔有所不满,镇定想了一回,才觉出这句话的阴谋,险些把肺气炸。蛊使者急急驻足,猛地轰出双拳,将气尽数发泄在了“冰晶封印”上。霎时,封印被击成粉碎,寒气消弭,尘埃重现,此消彼长之势便成反转。
这回成了若雪心中发急,她不及回头去看,连忙就使出“如履薄冰”,欲阻挡来追的蛊使者。可当使出,却生后悔,一是自己率先使出了功法,破了刚才自己夸夸其谈的决定;二是使出功法还是入门功法,这足以让天魔看出端倪。却说情急之中,若雪为何不再用一次“冰晶封印”?原来“冰晶封印”的威力虽然高强,等同于在咒语加持下的第三重冰霜之力,可她现在的修为,只能施展一次。
看到如此不堪的功法,蛊使者嗤了嗤鼻,停下追逐。腥斥候上前道:“使者大人,两个小娃娃还犯不上您大动干戈。”腐斥候顺势捧来阴阳锐相还。方才蛊使者那一拳,未用术法,就能将冰晶封印破去,让二魔很是震撼,不敢再有小觑之心,非分之想。
蛊使者受用一阵,道:“他的确不值我出手,你们速战速决吧。”接下阴阳锐,走回噬使者身边观战去了。
当下,腥、腐二魔为求速战速决,联起手来。两柄绿毛镰搭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