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芳华”!
金色之龙腾起半空,瞬间将“御守乾坤”的金色罗网撕成碎片。但这金色之龙意犹未尽,冲在半空后,忽又回旋而下,目标正是方门主与五位俊杰。
这可让花恋蝶略有担忧:“殿下不让滥杀无辜,我方才一急,竟忘了这层!”虽有担忧,可她绝不能当着九牧之面,再将术法撤去,心叹一声:“看他们的造化吧。”
眼看金色之龙发威,将要伤到方门主与五位俊杰,景胜美运转金之力心法“金戈齐鸣”,剑花一挽,带动彻地银辉,复又挥指一处,但见银月剑吞吐剑气,又听一阵金戈齐鸣,一条银龙竟舞在当空。这银色之龙其形迅疾,在空中游吟一回,其威便增,好似满城都有银龙舞,银龙之形无处不在,但最终汇集去金色之龙前——细看之下,才见那银龙是无数银月剑影组成——正是恒金之力“龙吟剑气”。
银色之龙与金色之龙碰在一处,只听“叮铃铃”一阵脆响,二龙形灭一处,一息过后,金银之光往外荡出,不但耀亮良穆都,就连附近尘埃、呼啸北风也都驱散一空。
众人、众魔见此场景,心中骇然,都不得不盖住双眼以避锋芒,相互之战不得不暂且停下。这一变故,也让梁执无瑕看守祭使者,祭使者破开“土扶成墙”,冲了出来。
梁城主虽有惊讶,可却不忘正事,趁此尘埃暂歇之际,忽然连施“他山之石”,要暗算馨、赏、落、枯、葬、祭六位使者。可他一人之力,如何能同时伤得了六位使者,不但未能成功,反而使得众魔眼现讥讽之意。
花恋蝶望了一眼趁人之危的梁城主,心道:“他为了九牧,竟可以不计较个人名声,倒与大护法有些相似。”再想:“看来尘埃中,第五术已可胜过九牧俊杰英才,第七术也能应对城主一辈人物。此时知己知彼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结束了。”原来花属天魔未直接用出合击之术,也是和血天魔一样,要窥探九牧功法底细。此时,尘埃、北风又重新聚来,于是花恋蝶朗声命道:“花殁神魂!”
六使者持起魔兵,正要使合击之术,忽然眼前闪亮,寻而望去半空,但见无数银辉落下,其光芒璀璨,夜色尘埃中,如金星明亮,如泪珠晶莹,见此光芒,洞情箫、绿玉鉴、守节绳、断情镯、沉香袋、招魂幡,六魔兵竟齐不听六魔之命!
花恋蝶转望一圈,将目光聚去景胜美,但见景胜美高举银月,瀑发纷飞,墨衣起舞,恒金之力道义涌出心扉,化作四个银辉大字绕剑飞舞,曰“以战止战”!此功法正是恒金之力“百戈落兵”,得益于梁城主的“他山之石”牵制六使者片刻,景胜美这才有暇施展。
花恋蝶眼现惊讶,心道:“看来在成长的,不止俊杰与英才。”原地一转,裙扫四方,腾起三丈,龙骨凤羽扇八面扇去,就见整个战场内,共聚出上百个长眠花来,花恋蝶红唇一开,轻喝术语:“自由多自在!”属于花葬祭花的至高术法的“花自在”施展出,长眠花一一逝去,唯留袅袅云烟,不知是花之香,还是魂之香,总之它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飘去六魔兵上,六魔兵再不受“百戈落兵”禁锢!原来此术可让花属功法、花属魔兵,不受任何形与意、情与爱的束缚,故叫“花自在”。只是这至高术法,纵使花恋蝶此时也不足以使出,因此需要凭借咒语和魔兵相助。
六使者重掌魔兵,抚弄一回,鲜唇依次而开:“馨”、“赏”、“落”、“枯”、“葬”、“祭”!
眼看六魔将要使出合击之术,梁城主一声怒喝:“移形换影,土定三魂!”厚土之力“石破天惊”使出,地下裂开一条百丈裂痕,两道金光从裂痕射出,目标正是馨、赏二使者。同样地,梁城主能够有暇蓄力,也是得益于景城主的牵制,两位城主在瞬息之间,便有如此默契的配合,果不负城主之名。
逢此变故,馨、赏大惊失色,她们深知,花恋蝶方历大战,眼下时刻定不能相救,她二人若是去躲,合击之术便不能顺利使出,则其他四位使者必受反噬,可若不躲,她们受伤,合击之术也必然不能使出,四位使者仍然会受反噬,可不等她们有所抉择,两道金光已到身前,眼看六使者要遭大祸,凋、坠、荒、芜飞身而出,两两挡在了馨、赏身前,“唰”地一声,四斥候身形不见,四声呼救从裂痕传来!
众女魔凝眸一瞥,寻声望去,正见裂痕之中凋、坠、荒、芜四斥候不断下坠,而裂痕正在急速闭合!目睹如此怪状,众女魔个个花容失色,芳、菲、妩、媚、怜、悲、恹、悻八位斥候,连忙跃下裂痕去救,可纵使她们如何努力,也只是勉强托住她们的身形而已,要让裂痕停止闭合,实在有心无力。花恋蝶见此,也无法他法,只好先将龙骨风羽扇扔出,那魔兵落入裂痕,蓦地变大,这才让裂痕停下了闭合。
虽然有此变故,可六使者终于如愿使出合击之术“花殁神魂”,六字落,六魔兵器各有不同——
洞情箫、绿玉鉴上盛开无数枝头花,满园琼苞,齐齐绽放,万紫千红,妩媚动人,眨眼将战场化作花的海洋;
守节绳、断情镯上飞舞无数半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