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永牧州范围,为免天魔进犯永牧州,须留众弟子保其周全!”
“梁彻,你率一众英才、俊杰、弟子在落霞郡外守御,若我们明日未回,派人告知真人。”
梁彻却道:“父亲,大师兄、二师兄和二弟还没出来。”
梁城主并没理会,与景胜美、四位门主赶赴御兽垣。让他们欣慰的是,还不等到御兽垣,已在半路与四位老师等人相逢,只是互相说了今日之事,本就伤心的众人更为伤心,尤其是刘香!可众人无瑕太过伤心,更变坎坷的前路,需要的不是伤心。会合后的众人,前往永牧州最东边的落霞郡,抵御天魔进一步东侵。
育芳郡中,夕阳重新出现时,“业天陨石”终于结束。花属众魔前路再无阻,馨、赏皆道:“姐姐,定要那梁征给败、零、衰、萎陪葬!”
“我也想,可方才的异象定是天上搞的鬼,他或许就在附近,我们得快些恢复元气才好,我绝不能再让任何一个姐妹有事!”
落、枯上前道:“姐姐,方才梁征竟然想率先乘鹤逃走,我们使出了‘旧城飞花’,本想让他给四位妹妹陪葬,却被他化解,这是怪事之一,见他乘鹤走了,我们只好去找跟在梁征后面的两个人的晦气,结果‘旧城飞花’在击中二人之际,竟然齐齐摇摆,而后凭空消失,这是另一件怪事。难道这两件怪事,也都是天上搞的鬼?”
“梁征折磨了败、零、衰、萎十多年,怎能一无所获?必是已经强炼了花殁术法,他能化解‘旧城飞花’肯定是这原因。”
听到这,祭使者道:“这么说来,当日霾使者说的不错。霾使者当日曾说,梁征眼中尘翳飞扬,曾染斑驳之尘。多年下来,他已失去本心。竟然不再勤修土之力,而是暗地揣摩学习‘尘飏术法’和‘花殁术法’。”
花恋蝶略有明白:“难怪梁征行事与九牧人不同,但是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件事我不会这样罢休。”
落、枯再问:“姐姐,那第二个怪事?”
“至于‘旧城飞花’忽然消失,是我所为。”
馨、赏来了脾气:“姐姐,你又滥发仁慈了?”
“尊上曾说,外界的风吹日晒只会让九牧这棵树更加茁壮,要想这棵树尽快倒下,内部的腐朽才是最致命的因素。是我对跟在梁征鞍前马后的胡诚、原正道使出了花馨赏花第九术‘意绸缪’,他二人的意识已被术力紧密缠缚,在不动用道力时,只要不是离得太远,二人的意识就受我控制。我要用这两个人,替败、零、衰、萎讨个公道,顺便学学大护法 ,让九牧内部起些尘埃。”
落、枯谢道:“多谢姐姐。”
葬、祭道:“可败、零、衰、萎尸骨无存,若就这样寂寂而眠……”
花恋蝶道:“让城中花皆为陪葬!”
于是馨、赏使出花馨赏花第一术“花开时分”,让育芳郡中不管曾开还是未开之花,都一同盛开,万紫千红,历历在目;落、枯使出花落枯花第一术“花舞漫天”,满城花飞舞半空,迟迟不落;葬、祭使出花葬祭花第一术“花香满园”,不几刻,落在地上的百花尽皆散发芳香,久久不散。
花恋蝶望着满城枯死的百花:“说不定哪天我们也会和眼前的百花一样,那时我们的尸骨也无人埋葬,岂不凄惨悲凉?将所有花都埋在一起吧,权当败、零、衰、萎之坟。”
六使者和十二斥候不觉也生出悲凉,于是领命而去。她们一边聚集百花,一边恢复修为,因而速度不快。直到次日中午,花属众魔才将所有花聚在一处。做完这些,她们立在花恋蝶身后,等待示下。
花恋蝶缓缓挥了挥衣袖,眼前陷出一个十丈长宽的坑:“埋了吧。”
众魔遂将花一一扔了进去,等众花入坟,俨然成了一座花丘。
花恋蝶立在花丘前,附身捡起一朵枯花,拿在面前细看细嗅,忽然感慨道:“君看桥头红树,春风过后,引得多少回眸?但而今,残香谁更寻。自古红颜易老,叹镜里佳人,经得几回春秋?”
馨使者问:“姐姐还会……”
赏使者忙戳了戳馨使者,将其打断,问:“姐姐吟的是诗?”
花恋蝶点了点头:“是尊上作给我姑姑的,就是这首诗,让姑姑动了心。”
葬使者问:“姐姐不愿读书,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若有了才学,不免会被这些花言巧语欺骗。只有不懂,才可以不解风情,不因此坠落俗尘。”
不等花恋蝶回答,忽闻马蹄声响。花恋蝶和众魔转头看去,远处跃来两匹骏马,其上一男一女,男的正气浩然,女的大方可人,正是天上、若雪。
天上来在花丘之前,下马问道:“下面埋得什么?”
花恋蝶道:“君上觉得呢?”说着,将手中枯花抛回花丘。
天上道:“我不希望会是无辜城民。”
花恋蝶道:“他们还不值得我亲手埋葬,下面是败零衰萎的百花而已。”
天上略有惊疑,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