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到底是参与了这场生存游戏,这声枪响令我们更加不安。
现在我们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如今一道难题摆在了我们面前:是出去还是继续在里面藏着。外面还剩多少人,现在过去了多少个半小时,离天亮还有多长时间…躲在地下室使我们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贸然出去怕是会陷入九死一生的境地,可是在恐惧中面对着无尽头的等待是不是更加煎熬…
“月,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出去查看一下情况,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泠焦急的声音冲击着我的耳膜,我正要阻止她,却对上了她灼热的目光,“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要你活下去。”
说罢,泠就提着刀剑跑了出去,离开前,她重重地关上了地下室的大门…
那一刻,我看清了这残酷的生存游戏的本质,在这场生存游戏中,没有赢家 ,即便脚下踏着尸骨,双刃沾满鲜血,在这阴暗的古堡中苟活过了今晚,成为了“鸮”的顶尖杀手,又有何意义?
既然如此,我如何能看着泠被这残忍的生存游戏吞没,于是,我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提起双刀,毅然朝着一楼走去。不管是枪林弹雨,还是刀光剑影,我都要以一个杀手面对任务该有的样子去踏破这残忍的一切。
楼上的情况比我想象的强一些,随着生存游戏的进行,还剩下六七人,不过,剩下的六七人,都是实力很强的杀手,谁要淘汰谁都不容易,此时,这些杀手们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彼此,伺机而动。
这时,一个男杀手抽出了寒光凛凛的刀,劈向了身边的杀手。那个杀手同时也抽出了刀,与他对峙了起来。二人不相上下,另外几个杀手也厮杀了起来,但过了有一会儿,始终没有人淘汰。
这时,两个持枪的杀手又走了出来,看来又是半小时之内没人淘汰了。其中一个端起枪环顾了一下,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我。
那时我才彻彻底底地意识到自己于大叔—“鸮”的幕后主使而言,不过是一把刀,一把为他所用的刀罢了,那个在十多年的时光里给了我无限关爱和温暖,曾让我以为自己的一生都将在那个夜晚改变的大叔,终究只是把我当成了一把刀,对我终究只是利用,若我没有达到他所认为的利用价值,就会毫不犹豫地将我弃之如敝履,甚至让我自生自灭。绝望的烟云笼罩了我,在我心底扬起一阵尘埃,我只觉得,古堡外的天是如此的黑,比我被他带回去的那一夜黑得多,以致让我在黑夜中迷失方向…
“砰”的一声枪响,死亡的痛苦却没有降临,我并没有被随机淘汰掉,但我却看见泠中枪倒在了地上。
“月…你一定要…活下去…”泠的声音让我获得了片刻的清醒,是她挡下了这一枪,代替我被随机淘汰掉,可是绝望却再一次将我吞噬,在这一夜,我认清了残酷的真相的同时还要失去一个朋友吗?难道想成为一个顶尖杀手就必须踩着同伴的尸骨吗?难道成为一个顶尖的杀手就必须做别人手中的利刃吗?认清了大叔和“鸮”的本来面目于我来说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痛苦…
随着我思绪的蔓延和心底越来越强烈的翻涌,我清楚地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形成了快速旋转的气流,“异能”如即将冲出牢笼的困兽一般,终于,它冲破了束缚,迅速向我的周围以极快的速度发散出去,震碎了古堡的窗户,也将那两个持枪的杀手震晕了过去。
古堡外面的天依旧是黑暗和死寂,听别人说过,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暗的,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这一切,我想要冲破黑暗,想要触摸即将降临的黎明。
我趁着两个持枪杀手昏迷之际,挥起双刃将他们斩杀。正当我想要从被震碎了玻璃的窗子离开之时,一个杀手醒了过来。他瞪着血红的眸子注视着我,那眼神好像一匹恶狼,我就像是他的猎物。还未等我反应,他立即挥起手中的刀朝我劈了过来,我急忙用双刃挡下他的攻击,紧接着,我们便对峙了起来,刀剑碰撞的声音响彻古堡,他的身手不凡,与我不相上下,再加上我刚刚释放异能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我很快占了下风。
利刃划破了我的皮肉,我的身上很快添了几道伤痕,不过这与古堡中的血腥厮杀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这时,我注意到窗外的天已经开始变亮,虽然还没有照彻古堡,但我知道,黎明降临了。
这时,那个杀手突然将我击倒在地,手中的利刃即将接触我的脖颈,求生的欲望淹没了我,我在这一刻凝聚了念力,将念力集中,令他的刀停在了那儿,然后我用尽全力将他推开。趁他未反手之际,我握紧了一把刀,再次使用了“异能”,令那股类似风的气流推着我加速向前飞去,手中的刀正中了他胸口,我终于结束了今夜的战斗。
天已经亮了,一抹阳光洒在了我的脸上,在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度过了有生以来最漫长,最黑暗的一个黑夜。我向着那一缕光芒伸出手去,阳光透过掌心,我沐浴着阳光,厮杀令我疲惫不堪。
这时,古堡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我挣扎着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古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