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告别日常钢筋水泥的禁锢,只有在假期才能见到,以往的每场暮色下,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人们敞开怀抱自由地呼吸。

托闲暇时光的福,白天有别于被夜晚城市霓虹包裹的湿冷静谧,营地上充斥着繁杂声息。孩子成群结队玩闹着跑过空旷的草坪,父母偶遇了邻居,谈论着近期学校的课业、儿女的成长,情侣欢快地拿出手机,自拍起了合照。

就像行走在芦苇环绕的乡野,会不自觉地卸下一切重担,可以逃离到海的另一边,可我们时常会有选择性地接受来自周围的影响。

富加宫贤人坐在一棵普通的树下,天地间的吵闹都与他无关,沾染暖意的微尘触碰着纷纷绕道,暗黑剑静静地立于树木躯干,微风吹动流浪者的发间,割裂开截然不同的画面。

这里不是约定之地,潜意识的驱动下他总是刻意回避回到小时候的那片净土,从而想起他们三个人分享曲折离奇故事的光阴,然后就此留下来,忘却时间尽头的梦魇。可无论不停地走了多远,变换了多少方向,脚下的路都会顺着莫比乌斯环的转折,来到相似树木成荫的地方,如此矛盾。

因果早有定数,不需要多余的感情,这是他自己这么认为的——在反反复复找寻生机,在飞羽真还没有一次次打破既定的预言,在孤单的路上有人走在身边之前。

填补了一侧的空荡荡是什么感觉呢?大概是每当转头,她会目不转睛地看着书本,念出一行行文字,中间放着零星的食物,香气四溢,分不清到底是来野餐还是开茶话会。她看的书五花八门,估计是嫌他沉闷,缓缓的阅读声平淡清亮,这儿都快成了播讲节目的儿童频道。

“你没其他事情做了吗?”

“怎么会。”

纯色的封皮由上而下揭开遮挡,五木亚弥弯了弯嘴角,仿佛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

“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每个时间段都有它本身的安排,空闲的时间读读书,偶尔喝点下午茶,我只不过换了个地点做着每天该做的事,而且恰好有听众愿意听我讲讲故事。”

似乎是转念想到了什么怪异点,她为难地换了个说法。

“贤人先生你总不能像之前一样一直暗搓搓地跟来跟去吧?”

虽然富加宫贤人又高又帅,但是鉴于现阶段基本没有好脸色的样子,不说会错认成吵架冷战的男朋友,就算是正经保镖又哪会像忍者一样神出鬼没,换成店长大叔这种正义感爆棚的热心市民,绝对会第一时间认为她被什么变态跟踪狂盯上了。

为了避免这种不必要的误会,五木亚弥会记下他常出现的位置,然后把喋喋不休的黄雷前辈寄托在恢复了防护罩的基地,运用传送神器来到附近隐蔽的小巷,完成一气呵成的操作。

因为你来我往而产生的套娃跟踪,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跟着谁。

**

五木亚弥掐点过来的时候,富加宫贤人正阖着眼睫,好像睡着了一样。

明媚天色俏皮地晕过发梢,摩擦出静电般的丝绒光泽,画框中的青年皱着眉头,烦恼思虑犹如抹不掉的远山淡影。

她不会单纯地认为他很累,要是察觉了危险,不出意外下一秒暗黑剑就会架在危险的脖子上。不过这是不是说明,贤人先生起码愿意放下戒备,稍微接纳她、接纳大家一点点呢。

所以现在……咳,倒是一个盘问暗黑剑的好时机啊。

她猫腰蹲了下来,戳了戳硬邦邦的剑身。

『月暗前辈。』

『……』

一时半晌,鸦雀无声。

不会是惊到这位爱说谜语的前辈了吧?她可是斟酌了一下,才用上这项新开发的技能的。说起来这还得提及在和黄雷前辈交流时不小心拔高了亿点点音量,而被群众围观的黑历史。

“其实你可以直接传达到吾的内心世界的——你怎么不早说——你也没问吾啊——你是尤里的传人吗”来自以上毫无营养的对话。

传音入密听起来状似非常牛叉,当然前提是没别人注意到你,尤其像现在这样,她前倾着身子,目光灼灼地盯着齐高的剑与它的主人,在旁人看来就如同一个贼兮兮垂涎美…财物的反派,意图不轨。

『前辈,我有事情想问你,在的话请——』

『……别敲了,如果是关于命运,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

暗黑剑听着“咚咚”声响敲击它的家门,五木亚弥的声音却穿越而来,溜进了门缝。

老老实实吱一声或者公屏扣一都是不可能的,作为命运的观测者,它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锤炼地炉火纯青。偶尔中的小打小闹很难不联想到是对自己说谜语的打击报复,它不是没有人情味,究其原因还是由于看了太多足以掩埋掉它自身的世界未来而造成的语言缺失。

链接感知的弦动了动,顶着能屈能伸的平和心态,暗黑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开了口。

“前辈,你对‘清楚’的定义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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