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口哨假装无事发生然后飞速溜走。只留洛小小呆呆地拿着香包。
“竹先生……这是?”
竹山叹了口气。“怎么这坏毛病现在还没改……”
“什么坏毛病?”
“没什么,这香包你留着吧,戴着能凝神助眠。”
洛小小一头雾水。她这是,白捡一个香包?
李微言平日里无论是在济堂内还是济堂外,都没有人敢惹她,哪怕她平时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副随意亲和的模样。
唯独竹先生数落起她来,她就耷拉着脑袋,好似是逃了课被抓到的学生。而竹先生也是平日里少言寡语,唯独面对李微言时唠叨个不休。
“都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学那些坏习惯,既然要学人的德行,便应该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那种香包还有几个,都拿出来。”
“没了。”
“拿出来。”竹山不吃她这套,依旧伸着手。
李微言不情不愿地把兜里几个香包拿出来塞到他手里。“这次是真的没了。”
等竹山收走赃物后,人犯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小声嘟囔着:“天师的手制香包,一钱银子一个很划算的嘛。”
当天晚上洛小小睡得很熟,想着果然是方士的香包起了作用,第二天特地来谢她。李微言打着哈哈混了过去。
粮行的失窃案也没有任何进展,甚至在官府的层层戍卫之下,粮行又连连失窃。捕快们抓了几个兜里有粮的流民,非说他们就是凶犯。但人人皆知这只不过是在找替罪羊。
北坡镇的百姓们在面对这个案子的态度诡异地沉默。官府来问三缄其口也罢了,但互相之间也不怎么聊这件事。
洛小小搞不清楚为什么,只感觉整个镇子都怪怪的,阿婶也不肯聊及此事。流民们的治安问题也不知为何缓解了许多,济堂的压力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大了。
她的脑子思考不了太多的线索,周围人的压力没那么大,她就也觉得轻松许多。
洛小小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怕她之前并不觉得自己娇生惯养,但洗几件衣服就把手给搓破了,在这个时代确实是大小姐才会有的表现。她总是不自觉地依赖身边的集体,受集体的影响,就像是上学一样。
而济堂的大家也确实都很好。
洛小小路过粮行,粮行的价标又涨了不少,门口排队的却没有很多。这也太奇怪了,粮价这么高,百姓应该一次性买不了多少粮食,按理说应该每天都会来才是,怎么排队买米的人这么少?
好奇怪啊。
洛小小不自觉地把晚上看到的诡异场景和白天的奇怪情况联系到一起。
洛小小想起了那些狐狸影子衔着饱满的稻穗跑入深林的一幕,心中竟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是啊,什么人都很难从层层把守的铜墙铁壁里盗出粮食来。但,如果不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