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差不多,两张床,风景也好。“挺好,挺好。”
李微言奇了怪了自己明明啥也没干为什么这么心虚呢。
掌柜交代完客房服务,也退出了这没有硝烟的战场。
凌长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李微言假装无事发生地整理床铺。万里则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笨手笨脚地学着李微言一样整理自己的床铺,结果弄得乱七八糟,苦恼地挠挠头,然后爬起来拽了拽凌长风的衣袖。
“能不能帮帮我,我,我不会……”
凌长风竟真的走过去帮他整理床铺,只是没说一句话,整理完了就坐在床边,看着李微言。万里跑过去把门关上,却发现赵广趴在门边听墙角。“你在干什么?”
赵广尴尬地咳嗽两声,踱了几步挪回了自己房间。
门关上了,凌长风才开口道:“师父不准我去烟花柳巷,却让春意楼的……跑堂跟着你到这来。”
李微言咳了两声:“这……我与他姐是朋友,他就是帮我找客栈来着,你误会了。”
“那……一家人,又怎么说?”
“就,我与她姐亲如姊妹,自然算是半个一家人。”
“亲倒是确实。”凌长风冷着脸。
李微言捂着脸,这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二娘子害我啊。她纠结了一会儿如何辩驳,发现所有的理由似乎都有些苍白,干脆破罐破摔:“恩……这个,为师的个人生活啊,做徒弟的呢,就,不要究根问底了。”
凌长风依旧冷着脸:“您说的是,您喜欢女人也好,喜欢男人也罢,徒儿都无权过问。说到底,徒儿只是个外人,不是您的一家人。”
“也,也不是这么说……”
“我从不过问您究竟有什么过往,也不过问您在外行事,您是我的师父,我的命是您救的,我也是您教养长大的。师父想要如何对待我这个徒儿,都是师父的自由,反倒是徒儿僭越了。”说完凌长风就拱手退出了房间。
凌长风向来闷葫芦一个,看他神情就知道他真生气了,李微言心中暗骂二娘子也忒不讲江湖道义,只顾拱火看戏不顾她死活。
赵广贴在门口听墙角,被凌长风撞了满怀,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凌长风没与他多说,闷头就回了屋。过了会儿又下楼,一个人独自在角落喝闷酒。赵广觉得实在新奇,凌长风往日可是滴酒不沾啊,今天居然喝酒了?这可得借机跟他拼拼酒,让他晓得晓得陵阳酒仙的海量。
酒过三巡,赵广眼冒金星,凌长风还是闷葫芦一个,不见醉意。再拼几碗,赵广直接趴桌上了。凌长风示意店小二把人拖回客房,自己则继续喝着闷酒。
旁边的江湖人都在讨论今天聚贤大会的命案,没人注意角落这么个喝闷酒的家伙。凌长风就这么自己一个人闷到深夜,直到掌柜来劝他,他才摇摇晃晃地起身,几次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看得人心惊胆战。
走到二楼,凌长风终于一脚踏空,但却没摔下去,而是落到了一个不算宽阔的怀抱里。
“啧,怎么还酗上酒了,什么坏习惯都学。”
凌长风头倚在她项间,闻到了一股很安心的草药香气。“师父……”
凌长风高她一个头,体格又壮,相比起来李微言的小体格子,扶着这么个人,着实有点像蚍蜉撼树。凌长风整个人挂在李微言身上,迷离地在她颈间蹭蹭。李微言感觉到颈间有些什么温热的东西,低头看过去,这小子居然哭了。
李微言把人扶到三楼,敲他房间的门,半天没人回应,看来赵广醉得比他还死。只能扭头拽进自己房里。
“……万里被二娘子叫过去跑腿,你就睡他床上吧。”李微言说着就要把凌长风丢上去。
凌长风却死抱着她不撒手:“我……不去,我,想和师父一起睡……”
“多大人了,还跟师父睡,乖,听话,睡这边。”李微言温声哄着,凌长风还是不肯下来。
“师父……是不是把我当外人看……师父对万里,对娇娘子,都比我亲近,是不是……”
“当然不是了,长风是最特别的那个,怎么会是外人呢。乖长风,松手,睡觉,好不好。”李微言拍着他的背安抚道。
“师父骗人。”凌长风抱着李微言的脖子,低声抽泣起来。“师父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讲,也不肯与我多待在一处,只让万里跟在身边,我究竟有哪里做得不好,让师父生厌。”
这人醉了之后怎么变回七八岁的孩子了。
李微言苦恼地抱着他,想着怎么才能让他老实躺下。“师父没有讨厌长风,长风是大人了,自然要独立一些,万里还是孩子呢,你同孩子争什么。那这样,长风躺到床上睡觉,师父就喜欢长风好不好。”
闻言,凌长风才乖乖地松手。李微言刚松了一口气,嘴巴就被一股温软抵住,他松开的双手又再次锁紧了她。
“唔!”李微言被这一吻吻得措手不及,错愕地任凭他的唇舌带着浓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