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洞什么房,人家夫妻两个,洞房也得晚上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
凌长风的耳朵都几乎红透了。
“你们别起哄啦,新郎官脸红啦!”
木冬雪和卢昇第一次参加民间的婚礼,也被这气氛带着心情愉悦起来。
“竹先生若是知道来世也能跟前辈修成正果,肯定也高兴。”卢昇脸上带着不自觉的笑容。
“是啊……世间本是多遗憾,少圆满,前辈和凌少侠走到今日,真是颇不容易。”木冬雪也十分感慨。
二人的发言让狐娇儿心中生了几分好感。
仙山上不招人喜欢的道士里,也有这样有人情味的嘛。
她捻起酒杯,敬他们一杯,二人互看一眼,也举起酒杯共饮。等到李微言过来看的时候,他们已经有说有笑地聊起来了。
“哎呀,你们不知道,当年李方士啊可是实打实的夫管严,真是,现在风水轮流转,他俩倒过来了。”狐娇儿喝得微醺,就开始跟他们聊起当年往事。
卢昇乐得点头:“知道知道,我们还见过李前辈在竹先生面前哭呢!”
“李方士哭?还有这事儿?快,说说看?”
李微言把酒杯往桌上一摆,友善地微笑着。
卢昇立刻把话咽了回去。
攸吾捂着嘴憋笑,笑完才抬头说道:“阿言来得正好,借一步说话?”
李微言挑眉,看了眼正在与宾客们敬酒的凌长风,点了点头。
待到无人处,攸吾先挥手张开结界,随后才从袖中又取出一只盒子。“喏,别人托我带的贺礼。”
之前那个盒子,一看就知道是他随手找来糊弄人的,但这只盒子,却不简单。从外表看只是一只漆色偏黑的木盒,但若是看得见灵力,便能发现盒身密布着隔绝感知的符文。
李微言将信将疑地接过盒子,但盒子刚开了一条缝,就吓得她赶紧把盒子关上塞回攸吾手里。攸吾则像丢烫手山芋一样又丢了回去。
李微言惊慌地手忙脚乱地接住盒子,松了口气。
『他怎么放心让你来送,他不怕你贪了吗?!』
“这里面要是装的玄石,我肯定贪了,但这玩意,我就是想贪也没有那个胆子贪。”攸吾打开扇子,轻扇两下。
李微言抓着盒子,摇了摇头。『不行,这我不能收,你还是把这东西带回去吧。』
“要还你去还,我可不敢。反正我已经送出手了,我的活可是干完了。”
『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跑腿了?』
攸吾耸肩:“谁叫他出手大方呢。”
『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送这个。』
“唉,我猜啊,他是心怀愧疚。你呢,好歹为天上卖命这么多年,这次又是为大义而死,几乎魂飞魄散,可天上半点表示也没有,就任你去死。你现在虽然没死,却落得这般境地,与孤魂野鬼何异。他应该是看不下去,心中愧疚,才送了这么重的礼。”攸吾摇了摇头。
李微言手中盒子如有千斤重,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郑重地将盒子收起来。
『替我谢谢他。』
“客气——”
盒中装的,是长戎的一片元神。
入夜,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在这千金的时刻,新婚夫妇二人……正在整理礼簿,还有狐娇儿额外送来的贺礼,整整两大箱的珠宝和天材地宝。
“夫人,这狐娇儿是您什么人……”凌长风看着桌上记的密密麻麻的礼簿,眼睛都有些花了。
『大概是……族妹?』李微言双手举在脑袋上摆了两下,不过她其实有些不确定,论年纪自然是妹妹,论狐族资历,可能还得喊声二姐。
“她也是狐……哦,难怪。”凌长风松了一口气。
不是情敌就好。
在洞房花烛夜数钱,其实是件挺有趣的事。只不过数完已是深夜,凌长风合上礼薄,李微言早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烛光之下,她的睫影拖得很长,凌长风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她如今,当真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这世上,竟真的会有这样的好事?他们真的成亲了,不是在做梦?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动作轻柔地解开她的喜服,让她躺得舒服些。他看着她的睡颜傻笑起来,随后俯身轻轻吻了上去。
或许是感觉到他的存在,她也不自觉地回应起来。
正当他吻得入神,耳边突然惊雷炸响:“我不同意——!!!”
随后凌长风整个人被撞飞了出去。
等到他再回过神,自己妻子身上就已经趴着一位赤发美人了,论容貌,甚至更甚娇娘子几分。赤发美人紧贴着李微言,眼神充满敌意地瞪着他,好像他才是第三者似的。
李微言睡眼朦胧地看向眼前,一看到那张双眼含泪倾国倾城的脸,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