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琰(2 / 4)

道:“嗐,我懂我懂,食髓知味嘛,饮食男女,无需自愧。”

青阳张口欲辩,但似乎是因为想到了什么,脸变得更红了。他咽了一下,开口问道:“仙君……常来此处?”

李微言摆摆手:“也没有……”话音未落,就有一位美貌伎子往她身上一倚,眉目传情:“李郎君,我正想着你何时来寻我呢,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秋未见,郎君可要补偿奴呀。”

青阳是第一次看到男子这般矫捏作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李微言却游刃有余地哄离了去,临了还摸了一把,惹得伎子窃笑不已。

她刚要开口继续说,又有一女子,眉生三分媚,眼若万情丝,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放:“哎呀李大夫,奴家这几日胸口闷痛不已,大夫帮奴家摸一摸,可是生了什么重病了?”

李微言压了压眉毛,随后又恢复那副浪子模样:“心速确实有异,但姑娘只消早睡早起,很快就能康复如常。”

“大夫莫要捉弄奴家,您也知道我们这行惯是没法早睡的——除非大夫与奴家一起……”说着那双眼睛就往她身上游走,得亏嬷嬷将她领走,要不然怕是当场就要将李微言拉进屋里了。

李微言尴尬地咳了两声。“确实……也不算……常来。”

青阳的目光黯淡了几分,嗯了一声。

“……仙君……还需节制,对身体不好。”他留下这句就走了。

李微言在栏杆边看着那抹干净的身影从烟红酒绿中离开,嘴角勾起,旁边的姑娘刚凑上来要跟她继续探讨乐理,她却摆手,步法稳健,直上四楼。

花魁门开。“他又买了什么消息?”李微言开门见山。

狐娇儿掩面轻笑:“客人的隐私,我可是不好透露啊。”

“十颗玄石。”

“问你的——不过他这次带的钱不够,够不上你情报的价格。”

夜间驿站,蝉鸣不断,青阳端坐在驿站客房中,心总是静不下来。

那位仙君,果然是个轻浮浪子……又怎会把那春风一度放在心上。可今天她那一摔,却又摔得他心神不宁起来。

『食髓知味……』

她,她口中都是些什么轻佻浪荡不堪入耳的话。修道之人,岂能如此?

天气燥热,蝉鸣不歇,让他愈发心躁起来。醒着越想越多,他正要熄灯,窗外却吹进一阵风,将烛火熄灭。

黑暗中,一只手游进了掌心,柔软,纤直,女子的手,却有刀茧。

游蛇一般的肢体攀了上来,未散尽的香粉气伴着些许药香氤氲在周围。

青阳的喘息越发粗重起来,他口中默念静心诀,但很快,就有柔唇滑舌覆上唇瓣,搅弄起他那脆弱的理智。

“仙君……请…请自重……”青阳从深吻的间隙中得到喘息的机会,咬着牙试图冷静下来。

“哎呀……”黑暗中声音传至耳畔,那声音清脆熟悉,却又敲得他胸口砰砰直跳。“我还以为,道长到春意楼,是寻我来的。”

“我……”

“道长如此高风亮节,那就是我自作多情了,可我这人就不爱半途而废,道长若是不愿意,推开我就好,我便再不来了。”

黑暗中那人未等到他推开的手,轻笑一声,更肆意地欺身而上。

黑暗中的触感,听觉变得异常灵敏,青阳几乎要疯了,所有的道行,所有的静心之法都毫无用处。

而罪魁祸首待到将人吃干抹净了,就心满意足地翻窗走人,跟一阵风似的。若不是青阳醒来看到自己身上那些看了就叫人脸红的红痕,几乎要以为那是一场春梦。

她果真就是个爱玩弄他人真心的坏女人。

她怎么会是长琰。

之后许久,李微言再没有见到青阳。

这段时间,她倒是真学会了点音律,吹笛子上了点调,但不多。

在江上泛舟之时,她乐心大起,想要就着江景演奏一曲,万里识相地闭了耳朵。笛声刚起,就被船夫叫停了。

“吹成这样会招来水鬼的!”

李微言摆手笑说哪有那么夸张,话音未落,船体就晃动起来。

坏了,真招来水鬼了。

万里扒着船沿,观察水色,一张青色鬼脸从倒影中浮现,伸手要将他拽进去,万里刚一个前倾就被李微言从后颈拽住。“鸟儿入水,湿了翅膀可飞不起来。”

随后一柄剑出鞘,不过片刻,水中就安静下来。

“船夫莫慌,水鬼已除。”

船至菏县,二人下船。

万里还在思考着水鬼异动——毕竟平时它们可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浮出水面,顶多是在水下拖拽落水者。

李微言笑而不语,只是招呼着他去吃东西。

到一个新地方,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吃东西。虽然对李微言来说,也不算新地方。她熟门熟路地找到本地最好吃的烧饼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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