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传声问木子宪:“他怎么了?他好像不太对劲。”
木子宪本来在打坐,他虽然不是真的受重伤,但是也不能全然作假,所以身上确实有些伤口的。他看向曾离才发现他的状态确实有点奇怪,他尝试着叫曾离,发现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剥离。子宪心道不好,马上回吕意辰:“你有办法让我传声给曾离么?”
吕意辰点点头,将布条射向两边,连住曾、木二人。木子宪的声音很快通过布条传向曾离:“曾离、曾离!屏息回神,让你的真气在体内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运行一个小周天……”
木子宪一遍遍不停地重复,曾离也慢慢回过神来,开始静心跟着他做,一次又一次,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心绪慢慢稳定了,终于整个人清醒过来。
木子宪奇怪地望着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曾离的心思一向沉稳内敛,从不这样大喜大悲:“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子宪,我该怎么办?”曾离的声音从布条上传来,凄凄然如是叹息。
木子宪一惊,难道这事情和绛蔻有关?难怪他如此失常,子宪和曾离相交最久,自然知道他对绛蔻与众不同的感情。
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吕意辰也听到了那声叹息,只觉得如果一只手扯住了他的心脏,闷闷勒紧,隐隐作痛:“他怎么了?”他从小到大从没对任何人产生过这样的情愫:“我怎么了?生病了吗”他心想。
“慎言。”木子宪提醒道:“我们现在还身困囹圄,如今首要的事情就是如何脱身,如果你现在就丧志斗志,那我们只能任人鱼肉。等他们诡计得逞,南北江湖都是一片血雨腥风,你和她的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儿女情长?”木子宪一向是温柔儒雅的,何时这样疾言厉色过?
“是啊,要保护她,不管以什么身份。”曾离脑内只闪过这么一句话,眼中马上露出斗志。
“她?她是谁?”吕意辰脑中也不禁起了疑问,却不敢问。
“你千方百计进来,总不能只带药丸吧?”曾离问到。
木子宪闻言微微一笑,这才是他认识的清霜曾离,敏锐清明。他拿下头上木簪,捏住一头拧开,里面居然是中空的,有藏着一根细细长长的铁丝,如果仔细看上面还有一些凹凸不平的槽。曾离看到眼睛一亮——□□:“就是它,你果然带来了!”
龙图山庄擅长机关,吕意辰自然也知道这个,他原本身上也有,不过谁叫他是半夜睡梦中被抓来的呢……木子宪这个法子好!他回去也让爹爹做一个,以防万一。
“我内力恢复十之八九了,你的身体如何?今日就冲出去,吃的消吗?”曾离问子宪。
子宪点点头:“哪有什么旧伤,都是皮外伤,内伤是装出来的。”
“那等会儿我们逐个开锁,记得一定动静要小,意辰把人招来,我们治住来人,冲将出去。只是吕兄武功太弱实战也少,怕是和他们会主攻你,子宪有伤,你记得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要离开。”曾离一一交代道。
子宪点头同意,吕意辰捣头如蒜。
于是三人开锁后,吕意辰开始大喊:“啊啊啊——有老鼠啊!!”
石窗打开,外面小厮看了吕意辰一眼骂道:“你怎么和个娘儿们一样?真是废物!”骂完就关上了。
吕意辰沉默片刻,又骂道:“你才是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你丫有本事杀了小爷,在上面骂算什么?有本事下来骂我,你有本事来打我呀,你来呀。”
曾离和木子宪对视一眼,皆是扶额无语,替吕庄主可惜。
那小厮从扎木克和朗破军的态度就知道吕意辰没什么大本事,又看他柔柔弱弱像个女人根本看不起他,听到他这样挑衅自己哪里能忍,马上开石门进去,打开吕意辰的牢门正要出手,曾离和子宪看准机会破门而出,曾离将桌上烛台射向小厮,小厮应声倒地,晕死过去。三个人冲出石门,吕意辰只觉得心潮澎湃——自由的感觉真好!
接着很多侍卫围攻过来,果然和曾离想的一样,他们从最弱的吕意辰下手,还好事前做了打算,基本上有惊无险逃出了包围圈,就在三人就要出逃之际,一支飞镖破空而来,朝木子宪飞去,木子宪反应很快,马上躲开,可是吕意辰不知道怎么会到了他身后,这哪里来的及躲?
说那时迟那时快,曾离一把抓住吕意辰的腰带,把他护在怀里,两个人的身体因为惯性撞在一起偏到了一边。曾离只感觉胸前一阵柔软,是之前未有过的触感,他整个人一呆,动作一顿,手臂就被飞镖划开了,吕意辰也没想到两个人会有这样的接触,愣在当场,看到曾离受伤了他在大叫起来:“你你你你受伤了!”
“无事。”曾离一把拉住吕意辰的后背起,把他带出了魔岭府邸,木子宪也紧随其后飞了出来。
三人一口气跑出了二三十里,确定后无追兵,才停了下来,子宪看了曾离的伤口,确定无毒后才略微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