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不能用了。”
林沐尘板着脸,假意嗔怪:“胖团都被你惯坏了,以前它可没这个胆子。”
莫潸然不顺着他的话,奉劝他:“你还是赶紧出门吧,一会儿胖团没吃的,它该发脾气了。现在它有靠山,你可惹不起它。”
玩笑间,林沐尘神色渐渐沉了下来,聪明如她,他不敢多言,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秦幕天昨夜在露台上站了一夜,也想了一夜。当他看到女儿无法接受亲情的痛苦而自责万分,当深爱的妻子知道真相后对他的冷落和失望,他无颜再面对她们,他现在唯一能做的,能偿还的,就是了结这17年的纠葛。
秦幕天把任广寒约到当年乔氏夫妇坠亡的地方,那座10米高的长廊还在,此刻,他们正站在那里。
秦幕天说:“当年的一切都是我的错,理应由我一人来还。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任你处置。但前提是,你必须放过我的女儿。”
任广寒不屑地嗤笑道:“如果当年你这样低声下气地求我,我或许会答应你。可今时已不同往日,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手遮天、为所欲为的豪家公子了,我也不再是那个毫无还击之力、任你揉捏践踏的小人物,我有足够的能力对抗你。所以,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任广寒转动手腕,目光一凝,挥起拳头就打在秦幕天的脸上,随即秦幕天满嘴鲜血。
秦幕天吐出一口,不屑地用手擦掉嘴角流下来的血。一个养尊处优、目空一切、一辈子都高高在上的人,应该没有尝过被人□□的滋味吧。秦幕天眼神变厉,提拳便要还回去。
任广寒揪起他的衣领,“秦幕天,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一拳就受不了了,你要我如何看到你的诚意?再说,比起当年你对我的□□,这又算得了什么?”
任广寒又是一拳,接下来,秦幕天放弃反抗,任凭任广寒如何拳脚相加,任凭他如何言语羞辱,情绪泄愤,他都全盘接受。
秦幕天伤痕累累地躺在地上,任广寒已发泄完,最后拔出□□,对准他。
秦幕天并不恐惧,反而轻松地笑出声来,他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近枪口。
任广寒眼眸一凝,随即便要扣下扳机。这时,林沐尘突然冲了上来,挡在秦幕天的面前。
林沐尘痛心疾首地说:“父亲,收手吧,您不能一错再错了。”
“你住口。”任广寒愤怒打断,“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你母亲背叛我,秦幕天欺辱我,是他们毁了我的一生,是他们逼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你不要再一脸真诚地在我面前演戏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林沐尘的心一下凉透了,原来在他父亲眼里,他的真诚,他的情感是欺骗,是谎言,他从没有一刻是相信的。
“与其无谓地争执,不如实践出真知。”一个强势的中年女声传来,响荡在半空。三人一齐循声望去,那女人立在他们的不远处,举着枪,朝任广寒开来。
千钧一发之际,林沐尘闪身挡在了乔风铃和任广寒之间,随即胸口鲜血直流,他捂着伤口,缓缓地跪了下去。
秦幕天震住,随即反应过来,去摸衣袋里的手机,然而并不在身上,突然想起,刚才打斗时已掉落廊下。秦幕天一瘸一拐去廊下找手机,打急救电话。
任广寒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神情崩溃。他不相信秦幕天会留下他的血脉,他不相信秦幕天这样霸道傲慢的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生下别人的孩子。这是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他亦是如此。
可事实呢……
这孩子会在角落里默默注视自己,想靠近他,想叫他一声父亲。而他,却不相信,还叫人把他毒打了一顿。
任广寒愣愣地站在原地,缓缓抬起头,望向半跪在地上的林沐尘。他生性多疑,而此刻他已不得不信。
乔风铃冷讽地说:“任广寒,你宁愿相信一张没有温度的亲子报告,也不愿相信一个孩子对父亲真实的感情。”乔风铃啧啧叹气,“唉,可惜啊,你想要的答案已毫无疑问,可是你们的父子情却再也无法继续了……”
“是你对报告做了手脚,是不是?!”任广寒怒不可遏,举起枪便要打向乔风铃,乔风铃纹丝不动,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神情好不自若地看着他。她的样子仿佛在说她没做手脚,只是事情不是他知道的这样,单纯笑他蠢而已。
林沐尘捂着伤口起身阻止父亲,任广寒盛怒之下,根本听不进任何劝阻。林沐尘拼力阻止,和他父亲你来我往撕缠在一起。乔风铃惬意地观赏眼前的画面,痛快而泄愤。
任广寒奋力一推,一失手,长廊上不牢固的护栏无法承载此番力道,瞬间裂开,林沐尘从中掉了下去。
任广寒当即反应,冲到廊边拼命抓住林沐尘,可已为时已晚。
秦幕天刚打完急救电话,尚未挂断,就听到护栏被撞裂的巨响,随之一个身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