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直军受到奉革两路夹击,顾头不顾腚,被迫将援湘军队从湖南撤出,至使赵恒惕投降下野,湖南全境解放。
湖南解放之后,革命党势力士气大盛,革命政权中的粤系军阀势力也有所思考。先前粤系军官反对北伐,无疑是因为他们的利益主要集中在两广地方,为什么要出兵掏钱支持你革命党不切实际的北伐军事冒险?
现在一看反转了,北伐势不可挡,革命党接连攻城拔地,地盘越打越多,许多粤系军官就后悔没去分一杯羹。乃至于连云南的唐继尧都有些后悔了,唐继尧身为革命老将,此前还流亡到广州政府过,但和孙系的关系其实也没有多好。因为原本驱逐唐继尧割据云南的军阀顾品珍是支持北伐的,唐继尧率部杀回云南,顾品珍意外被土匪打死,让他唐继尧夺回了云南。结果唐继尧上台后反而不支持北伐了,还下令在两广的滇军回滇,革命党和他因此起了过节。
唐继尧看革命党这么能打,表示自己也要上船,于是通电孙明德希望能按以前那样让他也混个军政府总裁当当,自己保证出兵支持北伐。孙明德见他要广州政府的实权,不能随意同意,只许诺他副元帅的职位。双方讨价还价,没有达成协议,唐继尧倒也没有转而支持北洋,而是开始对外宣告自己改信联省自治的主义,开始筹备起滇省自治。
粤系里头除了陈竞存是个真带点理想主义的联省民主派外,其它军官大多是投机主义者,如今孙明德便借机通过许诺荣誉和职位拉拢他们,让他们出兵出钱支持北伐。
形势看上去倒是一片大好,国军前线却没有那么轻松,因为不仅是军费消耗速度飞快,国军作战相当依赖的重武器弹药如今也宣告不足。好在湖南之役缴获了大量的轻武器和弹药,同时也搜刮了一些钱财,如今只要稍加整顿,仍旧可以发动第二轮北伐。
国军的下一个军事目标毫无疑问是湖北,湖北是这个年代中国最重要的工业基地之一,尤其是存在有大量军事工业工厂,战略价值极大。但不管南方系报纸如何把北伐吹得大势所趋,国军高层却并不认为现在的军事局势有多么乐观。因为根据公开和调查到的北方战局情报,直军是先败后胜,不仅将奉军的进攻矛头挫败,而且不排除有一路推回去的趋势。
国军指挥部决心抓住关键时机,许崇智率领北伐军主力继续沿江河与铁路北上湖北,于嘉鱼县挫败吴军阻击部队。吴军见国军来势汹汹,只得在武昌、汉口等大城市布置防御,势要和国军打持久战。
6月19日,国军已经对汉口城发动初步进攻,汉口租界的洋大人都为之震动。然而此时奉军在北方已败,吴佩孚由于惧怕日本干涉,外加急于应对南方的革命党人,因此选择了在英美调解下与张作霖签订和谈条约,直奉战争结束。
北方的战争一结束,这革命党人的压力就大了,直军现在已经在版师南方,很可能会从江西和湖北对革命政权已经占有的领土发动进攻,直军兵力优势明显,到时候胜负就难说了。
经过高层讨论后,前线军队发电给大本营,建议孙明德与吴佩孚先行和谈。若是和谈不成,他们就在湖北一地围点打援尽可能扭转双方的兵力差距。
孙明德一看,也觉得棘手,自己如今莫不是落入美利坚邦联国的窘境了,好在军阀政权,财政能力和内部团结程度都不强,直系还需要提防浙江东北山西等,应该难以一鼓作气集中兵力将自己完全消灭。
事实上正是如此,在听闻孙明德求和后,吴佩孚起初要求孙明德割让革命党在湖北湖南占领的全部领土,为孙所拒绝。吴佩孚随即派勇将彭寿莘南下,同时勒令江苏齐燮元出兵,共同奔赴湖北讨伐北伐军。湖北连续爆发几场试探性战斗,双方都不敢全力以赴,只恐便宜了其它势力。最终吴佩孚由于难以维持继续进攻的军费,接受了孙明德的谈判条件,在英国的协调下于汉口签订了条约,革命军归还全湖北领土,双方释放全部战俘。
革命军也算取得小胜,疲惫不堪的班师。就在这场北伐之中,还曾经发生过一起异常危险的事件。就在6月29日,国军陷入湖北鏖战的时候,粤军叶举等军官邀请负责驻守广州的邓铿共同发动政变,推翻孙明德推举陈竞存掌控广东,为邓铿所回绝。邓铿表示此举实属同室操戈自相残杀,况且不少粤军弟兄也在湖北前线,政变恐至前线的弟兄相当不利。最后粤军哪怕真的一举夺得广州,国军也会南撤来救。国军武器先进战力强大,粤军很可能打不赢,就算打赢了也容易被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叶举又去邀请陈竞存,陈竞存表示前线态势仍然不明,孙明德真打赢了对大家也有好处,打输了再政变也不迟,因此一场可能的政变就这样终止了,暂时还没有人把相应密谋消息泄露出去。
古月在战事结束后和部分国军一同回到了广州,他们作为一支凯旋的军队在当地收到了广泛的欢迎。接风洗尘结束后,回归按部就班的战间期生活。虽然南北两军停火,但双方的明争暗斗并没有结束。为了遏制直系,为下一次北伐做准备,古月决心孙明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