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晚表情淡淡地抽回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嫁。”
苏母没想到林江晚这么抗拒,求助地看向林母,并动之以情,“亲家母,真的,我也是为江晚好,一个女人想把孩子拉扯大,有多不容易,他们不知道,我们女人最清楚,更何况明军还是自家人,他是知知的大伯伯,江晚跟他结婚,他不比外人疼知知?”
林江晚心疼闺女,苏母都看在眼里,所以反复强调,“咱们当妈的图什么?孩子好才最重要,亲家母,你说对吧?”
林母点头应道:“亲家母说得对。”
“对什么对?”苏明军不乐意了,一张脸难看至极,“说得像嫁给我,她受了多大委屈,就我这条件,她还不知足,这辈子都别想再嫁了。”
林母看向苏明军的秃头,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林江晚扫过苏明军的秃头,嗤笑出声地反问道:“就说我为哪样非你不嫁?为你年纪轻轻就秃头吗?”
直击要害,苏明军最在意别人说他秃头,指着林江晚的手气得发抖,“你,你一破鞋还有脸嫌弃我?”
见两人情绪激动,林母赶忙拦住林江晚,安抚道:“小晚,大伯哥其实也没秃完,还留了几根不是?就算一根没有,人家也是主任,条件确实不错……”
“他打人。”林江晚打断林母。
林母愣住,“你说什么?”
“大嫂就是因为这个跟他离婚,走的时候,腿都瘸了。”苏明军的前妻跟原主一样,软包子,受了欺负也不敢张扬,以致苏明军家暴这事,除了苏家人,鲜少人知。
就算离了婚,苏明军还是外表光鲜亮丽的罐头厂车间主任。
林母垮下脸,拉着林江晚母女往里走,苏母拦她,她拍开对方,咬牙切齿下逐客令:“亲家母,走好,不送。”
明知是火坑,还把她女儿推进去,林母心头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很难受。
林江晚看着林母拉住她的手,心情复杂,林母就像大多数传统父母一样,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跟他们关系不大,但到底血浓于水。
林江晚和林母的态度,让苏明军颜面无存,较劲地放话:“林江晚,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我倒要看看你能嫁什么好货色!”
林母一下午都在叹气,看到林江晚从楼上下来,立马拉住她问:“知知睡着了,你跟妈说句老实话,外面是不是有相好了?”
正在吃水果加餐的岳琴忍不住笑,“妈,妹夫这都走多少年了,小妹耐不住寂寞,在外面找人,不也很正常吗?”
“真找了?”林母接受不了,捂住胸口大喘气。
忙活大半天,一口水没喝,林江晚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几口,才回道:“没找。”
林母瞪大眼睛,“没找,你一个人怎么养孩子?”
“找到工作了,幼儿园厨师,过几天就上班。”林江晚说。
“这么快?”林母眼睛斜向儿媳妇,担心对方不高兴,压低声音提醒,“不是答应伺候你嫂子坐月子吗?”
“给人做饭能有几个钱?”岳琴撇嘴,语气带着讥讽,和优越感,“这样好了,小妹,你把工作推了,回来给我做饭,我也开工资,保证比幼儿园高。”
林母讪笑地摆手,“一家人说两家话干嘛?她俩住这个家里,帮忙做饭应该的,开什么工资。”
“工资三十块。”林江晚淡淡插一句。
岳琴呵呵笑两声,豪气万丈挥手,“五十块!”
小姑子学历比她高,样貌比她好,但有什么用呢?女人,最重要的是嫁得好,林江晚嫁了个短命鬼,丈夫没了,受尽蹉跎,怎么跟嫁了军官的她比?
她现在怀了孕,一家子围着她转,吃香的喝辣的,林江晚心里不知道多羡慕她,虽然嘴上不说,岳琴理所当然地以为。
“一个月五十块?”林江晚反问一句。
岳琴胡乱地咽下嘴里的芒果,差点噎到,“幼儿园一个月给你三十块?”
林江晚点头。
林母也大吃一惊,找回思绪后,“不会被人骗了吧?”
在她看来,做饭好吃,伺候人的本事,不可能赚得到钱。
“妈,你闺女不至于蠢到那地步。”林江晚梗着脖子。
林母看出闺女不高兴,但她更在意儿媳妇的心情,循循善诱,“小晚,跟谁做饭不是做饭,出去伺候外人,不如顾好你嫂子,小琴也答应你,一年开你五十块的工资,不少了。”
跟一个月三十块比起来,一年五十块是太少了,岳琴不自在地补充道,“除了工资,你和知知的吃住,我都管了。”
“幼儿园也管吃住,开学我就搬过去,这几天打扰嫂子了。”林母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林江晚都看在眼里。
岳琴脸色愈发难看,说话夹枪带棍,“小妹,计划比不上变化,今天你是找到工作了,谁知道能干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