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方必须得是宇智波斑。”
“那就是我的做法有问题？”
“做法也没错，使人与人达成理解，这的确是一切措施的原点。我的意思是你想让多少人实现这一点？这对你们两族而言尤其难吧。”
伸出右手食指，晴光戳了戳千手柱间的胸膛，“你一定认为只要自己与斑理解，千手和宇智波便能够结成同盟了。”
“难道不是吗？”抵着纤细的指尖，千手柱间神情认真，“我们是两族的领导人，在我们的示范下，族人才会跟着效仿。现在让千手去理解宇智波，扉间只会骂我脑袋进了水。”
在两族战争如日中天的时候讲和，这不仅会挫败己方锐气，也会削弱领袖的威严，千手扉间疯了才会允许兄长公开示弱。
“说得有道理，但你怎么能保证大家的想法和你们一样呢？”
晴光的质问有如利刃，根根刺入千手柱间的内心。
“你和斑固然是一族之长，你们可以指挥大家行动，可你们做不到统一每个人的思想。觉得和斑达成一致后，族人们会理所当然地和解……柱间，你欠考虑了。”
“你这种做法无异于把斑和整个宇智波割裂，甚至把他和泉奈割裂了开。依我看，你得想办法先让宇智波泉奈妥协，反其道而行之。”
“可斑才是哥哥……”千手柱间支吾道。
泉奈和斑的相处模式能和他们兄弟一样么，他经常被扉间管来管去，有时还被当面喊闭嘴，相较之下，泉奈对斑尊敬多了，把斑当作天神一样崇拜。
倘若斑回心转意，泉奈还能煽动宇智波谋反不成？
“那要看泉奈在家族与兄长之间更爱哪一个，”晴光轻而易举地抛出犀利的话语，“哪怕他更爱自己的兄长，如果你无法给斑一个完美的交代……他很可能会‘为了哥哥好’，在家族中再次掀起风暴。”
“到了那时，斑总要尊重族人的意思吧，除非他不想当族长了，被家族抛弃也无所谓。”
“你的全部计划都建立在‘宇智波斑’配合你的基础上，这并不足够，你要考虑到彼此的身份，考虑到更多外界因素才行。你与斑或许是特殊的，但不要忽视大部分人的意愿。”
千手柱间面色渐渐凝重。
“在这种进退为难的状况下，你是如何脱困的？”
“驹野一族不可替代，”晴光笑了笑，“说出来你不信……驹野族人非常通情达理，他们会全力以赴执行我的命令，我身边并没有阻碍因素。不过为了和犬冢成为挚友，我耗费了五年，期间还付出过战败的代价。”
“那油女一族呢？”千手柱间抬起头，“你怎么让油女敞开心扉的？”
“他们不得不敞开啊，我再不出手，油女就要饿死了！”
晴光弹了千手柱间一个脑瓜崩，让他靠后坐些。
“驹野和油女至多只有一场战争的孽缘，油女族长又是个眼界广博的忍者。存亡之际，他即便不情愿，也会帮我劝诫油女族人，意图接纳驹野的援助。”
“说白了，构筑三族同盟唯一的阻碍，是犬冢对油女的排斥……”
左腿叠上右腿，晴光闭上了嘴，仿佛存心吊千手柱间的胃口，偏不把剩下半截话说完。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驾驭太阳这种事太过惊绝，一旦泄露出去，驹野便成了怀璧其罪的犯人。
“当足够威胁的外部力量出现，人们会屈服于恐惧，”她含糊其辞，挑了关键点解释，“你若想用这种方法，要把握好尺度，别做的太过火。”
望着欲言又止的千手柱间，晴光微微抿起嘴角。
“譬如尝试用木遁以暴制暴，虽然不够人性化，但胜在快速高效。”
“……怎么能这么轻易地选择用武力制服，”千手柱间皱眉道，“你这样子会令犬冢心生隔阂，好不容易构建的友谊，不就被再次毁灭了！”
“世间万物总是不会两全其美，既想要和平，又不想伤害任何人的感情，哪有这么好的事。”
少女说得轻描淡写，根本看不出实际动手时心里有多么痛惜。
她推翻的，是自己一砖一瓦亲手砌出的成果啊。
胸口莫名一痛，千手柱间攥紧衣服，沉默着低下头。
“……堂堂男儿，岂可输给女孩子。”
良久，他慨然大笑，“我有所觉悟了，多谢你告诉我经验，晴光，来见你果然是正确的！”
“你要走了吗？”
黑发青年面露辞别之意，晴光跳下桌子，“难得来一次，不多住几天？驹野的风土人情是火之国独一份。”
“下次吧，扉间还在家里等我。”
千手柱间把椅子搬回原位，从身后取出一个卷轴，“一点贺礼，聊表心意。”
“诶呀，破费啦，”对收到礼物很开心，晴光把卷轴拿在手中，“下次可没这么巧了，从明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