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不是,小学老师。”
“……”
张郝更难以置信了,小学老师不都是很活泼的吗?他表姐就是小学音乐老师,那上课就跟演戏一样,“装腔作势”的。
看来是他的认知有错误。
张郝咽下心里的诧异,又问:“教哪个科目?”
“语文。”
“在哪所学校教?”
“北江第一小学。”
“厉害啊。” 张郝由衷地给沈语喃竖起了大拇指,“听说一小的老师都很牛,很多人都想把孩子送进去呢。”
“还好吧。”
沈语喃谦虚了,北江第一小学的师资力量确实很强,在她进去之后的第二年,新招的老师都要988、211研究生的学历了,她是幸运的。
后面,两人又没头没尾地闲聊了一些。
沈语喃原本打算第二天再到警局做笔录的,后来在张郝的提议下,为了不耽误结案的流程,也为了节省时间,她跟着他一同回了警局。
笔录的完成比想象中的要快,离开警局时,沈语喃情不自禁在大门口驻足了好一会儿。
她抬头凝望在月色之下威严耸立的高楼以及上面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公安徽章,心中感慨万千。
这里,是商泽工作的地方。
时过境迁,她和商泽都不再是当初的自己了,彼此肩上都扛了不一样的重任。
他保家卫民,她教书育人。
抛掉别的不谈,这算是一个很好的结局吧。
值得遗憾的是,她和他的缘分终究是尽了,工作的地方明明相距不远,可这些年的时间里,他们竟没有一次碰见过对方。
这一次的重逢也不知是好是坏。
现在她走出了商泽工作的地方,如无意外,以后应该不会再有机会跟他牵扯上了吧?
就算牵扯上了,涉及到这种庄严的地方,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沈语喃还是更希望她和商泽再度成为两条平行线,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
另一头,等孩子输完点滴,商泽匆匆开车离去了。
回公安局的路畅通无阻,距离目的地还有五十多米距离时,他看见了伫立在门口的女人。
女人身形纤瘦,长发翩飞,被那雄伟的建筑一衬,更显弱不禁风,仿佛她脚边那只大黄狗都能将她撞飞似的。
她包裹得严实,可他竟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是沈语喃。
商泽放慢了车速,就在即将与沈语喃擦肩而过时,沈语喃心神不属地转过了身,往离开的方向去了,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商泽神色寂静,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窗外的灯光交替跳跃进来,落在他那张刚毅冷硬的脸上,捕捉不到任何情绪。
生病的小孩儿在车上睡着了,停好车后,商泽小心将人抱起,走入了警局大楼。
局里仍有不少人在值班加班,见到在他怀里安睡的人都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刑警队已经下班了,这会儿办公区里只有值班的张郝在,他正慢慢品味着沈语喃给他买的那瓶咖啡呢。
看见商泽抱着孩子进来,张郝神色一惊,当即伸长了脖子,“怎么了老大?”
“小德发烧了,刚带他打完点滴。”商泽把孩子抱进他的办公室里,放到墙边的沙发上,替他盖好了被子。
张郝跟着进去,注视着沙发上的小人儿,脸上满是心疼:“孩子都生病了,你怎么还把人带到局里睡呢,家里不比这舒服多了?”
商泽打开电脑,淡声解释:“原本要回去,路上赵局让我给他传点资料,又折回来了。”
“哦,那你传完资料赶紧回去吧,别加班了,以免把自己身子也搞垮了。” 张郝劝他。
商泽“嗯”了一声。
张郝高高兴兴地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朝他举起手中的咖啡,露齿炫耀:“看!那天救下的美女给我买的咖啡!”
商泽随意扫了眼张郝的咖啡,整张脸连毛孔都写着“没兴趣”三个字。
张郝习惯了他队长对除了案子和孩子以外的一切事情都不感冒的模样,一点都不介意他不理自己,自顾激动:“她真的好漂亮啊,像个仙女一样,你有没有觉得?我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女人。”
商泽没吭声,不知听没听见。
“老大,我在跟你说话呢!” 张郝不满道。
商泽无语,勉强吐出一句话:“你在说谁?”
“就前天晚上咱们在曲清县南塘村救下的那个女人啊,沈语喃,你学姐!”
商泽附在鼠标上的手赫然一顿,眼皮掀了起来:“她是不是来做笔录了?”
“是啊,刚走没一会儿。”
商泽无言。
张郝又细细品了一口咖啡,随后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