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忍心告诉你了。”
沈语喃如针在喉,她沉默了片刻,推开沈凌,一言不发地往外走了出去。
沈凌见状想要追上去,却被沈海东拉住了,男人叹息道:“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沈凌看着沈语喃瘦弱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忽然“哇”的一声,抱住沈海东大哭起来。
“表姐太可怜了,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再也不欺负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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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舅妈的病房离开后,沈语喃没有回去找商泽,而是直接离开了医院。
湿冷的大街上,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都与她无关了,她就像一株飘零的小草,不知该去往何处。
天空好像又要下雨,偶有闪电雷鸣,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越来越少。
突然,“哗啦”一声,大雨倾盆而至,沈语喃被淋了个正着,寒冷的雨滴令她的神智清醒了不少。
她扫视了一圈周围,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家酒店,下一刻,她快步朝酒店走去,打算今晚就在酒店过一夜算了。
酒店旁有一家专门出售烟酒的店,沈语喃在进酒店之前注意到了它,一个想法随之冒出了头。
“借酒消愁”,这个词语流传千古。
沈语喃不禁很想试试酒精是否真的能够消愁,她毫不犹豫地去店里买了几瓶啤酒,随后到酒店订了一间单人房。
来到酒店房间时,她已经湿得差不多了,可她一点都不想管,只是坐在地板上发呆,发着发着就泪流满面了,于是她开始喝酒。
啤酒的味道有点苦,流入胃里时还会产生一股轻微的灼烧感,沈语喃很不喜欢,但她却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瓶。
在这之后,她突然感觉啤酒也不是那么难喝了,马上又打开了第二瓶。
第二瓶喝到一半,她已经能够感觉到酒精的作用了,她的心开始有些飘飘然,似乎没那么痛了。
她有些惊喜,匆忙灌掉了第二瓶,这时候她的脸已经很红了,意识也出现模糊,手机响了好半天才听见。
是商泽打来的电话。
熟悉的字眼映入眼帘那一刻,沈语喃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她不敢接,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没多久,铃声停了,但几秒后又重新响了起来,像这样反复了几次。
沈语喃终于于心不忍,想到商泽今晚是要接她回家的,现在应该是打来问她为什么还不回去,她不应该浪费他的时间才对。
于是,沈语喃缓缓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
因为不想被商泽觉察出她在哭,所以她极力伪装出正常的样子:“喂,商泽。”
只可惜,她的伪装一点都不成功。
男人站在医院走廊上,眉头紧锁:“你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你。”
沈语喃说:“我在外面,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不用找我,我很安全。”
“把位置告诉我,我去找你。”
“不要,我没事。”
“听话。” 窗外又一道闪电划过,商泽焦灼地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
沈语喃擦了擦眼泪,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先回家吧,我会自己回去的。”
“我都知道了。” 商泽忽然说,声音很轻,像是小心翼翼,“不要一个人躲起来,我不会嫌弃你在我面前哭。”
沈语喃险些绷不住,捂住了嘴巴。
商泽低叹一声,语气近乎央求:“别再让我担心了,喃喃。”
本来已经忍住了的沈语喃这会儿再也憋不住了,她一边抽泣,一边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了商泽。
得知她在室内,商泽总算松了口气:“我马上过去,外面下雨了,你有没有被淋到?”
“嗯。”
“那你先把湿衣服脱了,再把头发吹干,不然容易感冒。”
“好。” 沈语喃答应了,可她并没有照做,挂了电话之后又开始喝酒,以为这样就不会在商泽面前哭得太狼狈。
半个小时后,房门被敲响。
沈语喃凭着所剩无几的意识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去开门。
门外,男人气息不稳,像是很着急赶过来的,他手里提着一个长方形的纸袋和一把不断往下滴水的雨伞。
沈语喃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就倒进了他的怀里。
商泽将她扶稳,发现她衣衫尽湿,头发也湿答答地贴在头皮上,狼狈不堪。
“不是让你先把湿衣服脱掉吗?”他一边责怪一边把人抱进房里,这才瞧见了地板上那一堆东倒西歪的啤酒瓶。
“喝这么多酒,你是想气死我。” 商泽靠到女人坨红的脸蛋和迷离的眼神,猜测她至少有八分醉了,无奈先将她放到了沙发上。
沈语喃订的这个是五星级酒店,设备相对高档,商泽先到浴室将浴缸清洗了一遍,然后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