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婆,贴贴(1 / 2)

若水在某个意乱情迷的瞬间睁开了眼睛,床铺上的场景被天花板上镜子切割成了不同的画面,因此她看到了不同侧面里的,激情过后的冷漠的蓝色眸子。

镜子里燃着一把火,那是燃烧在她眼底的一把火,一把明晃晃的火,终有一天她不会再做那伊甸园里亚当的花瓶!尽管,若水此时为了保全自身,还是风情万种地吻上了玉珥的喉结。

“将军,请标记我吧。”风中的小白花,楚楚可怜,那是在风雨中飘摇的铃兰。

“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玉珥的双眼在一瞬间张开,眼神中的薄红重又恢复成了锐利澄澈的模样。

玉珥以一种占有者的姿势紧拥着若水,他的一双黑眼睛,像煤炭似的闪着黑亮的光,仿佛在期待着什么。若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火热的眼神总让她在紧张之余,怦然心动。

时间仿佛静止了,若水无声地望着玉珥。她的内心甚至对玉珥不依不饶地追问有些着恼,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为什么要装腔作势,直接去攫取你想要的,不好吗?

要是按照若水从前的脾气,她会生气地一把将玉珥推开,就像从前在学校,她会挺直腰杆冷酷地从那些畏缩不前、在她跟前犹犹豫豫不敢上前的追求者们的面前走过,大步流星。

但是,如今的若水在片刻地沉默后,又热切地迎了上去,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为了求生,她本也不该有任何虚妄的坚持的。更何况,她现在深陷欲的漩涡,急切地需要一个人同她共同沉沦。

“是,玉珥,我的alpha,请标记我。”

若水的声音轻柔地像是一片隔靴搔痒的羽毛,又像朦胧得像是隔了竹林传来的泠泠水声。玉珥侧头,黑沉沉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她,可是若水却已经提前闭上了眼睛。

天花板上的镜子同样将玉珥分割成两半,一半带着轻薄的浮红,另一半则暗暗地藏在阴影中。发生在两人之间的,那片刻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玉珥可以欺骗自己,但是那隔阂就像是夹杂在马背上的那一小块木屑。

骑在马鞍上的人浑然不觉,但是只需要跑一小程路,马儿的背就会被磨得血肉模糊。

马儿会说:“不公平。”

……

在永夜的星海之中,若水沉沉地睡去了,仍旧是限时的临时标记。这让若水有些懊恼但与此同时,她又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她并非早已做好准备的,她只是,无处可退,赤足上山的人。

浴室,水汽弥漫,玉珥弯下腰用手试探着感受了一下浴缸里的水温,温度应该正合适。

室内静悄悄的,一切都很安静,这是情·热弥散的瞬间,玉珥此刻出奇清醒地望着熟睡的若水。一种轻柔的芬芳的香气从若水柔软的头发中散发出来,那是一种远胜于蜂蜜黄油面包的香甜,分外诱人。

玉珥的喉结动了动,他轻轻地将若水抱起,浴室的灯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亮起。洗手台上的镜子升起水雾,影影绰绰的轮廓,模模糊糊的人影。

极细微的电流在某个瞬间快速地通过弯曲的灯芯,灯芯在那一刹那像火星子一样骤然亮起。玉珥解开了刚刚扣上的袖口,将袖子高高地挽起,他半跪在浴缸的一侧,跪在若水的身侧。若水静静地平躺在由浴缸升起的一块平台上,上升的热气熏蒸着她的双颊,也搅乱着她的思维。

玉珥的动作还不甚熟练,他还不大会伺候人,因此他的动作格外小心、缓慢。他有些害怕,害怕会惊醒此刻迷蒙的若水,他会惊惶,惊惶于若水寻常所拥有的那清澈如冰的蔚蓝色眸子。

他深深地屏住呼吸,像是拆解极其危险的易//爆装置那样,轻轻地抽开了若水腰带上的绳结。纯白色的睡袍就像是捆好的柴禾,失去了捆绳的束缚,一下子就散落开来了。胸前镍合金的家徽吊坠,上面的铃兰花在灯光泛着柔和的光泽。玉珥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若水的颈子下面,凝神屏气,哪怕是操控最严密的机甲,他都不曾像此刻这样紧张。

片刻之后,女主人的链子便被妥帖地挂在了洗手台上。

接着,更衣台慢慢地没入水中,除这两样之外,若水的身上就再也没有旁的东西了。玉珥微微地蹙起眉头,太素净了。她应该像自己的母亲那样,玉珥扫过若水的耳垂,那里应该戴上一对儿太阳星的金色或是银色耳坠。至于颈子上,布哈马的曜石又或是蓝不提诺斯的宝石,不知道她是否喜欢。

温热的洗浴水漫过若水的脚踝,她无意识地动了动脚,晃起一圈水波。玉珥的目光被引向那细白的脚踝,他的眼睛瞬间变得黑沉起来。毕竟在很多个失控的瞬间,那种来自于Alpha自身、不可控制的本能,会叫嚣着想要在这纤细的脚踝上锁上细细的银色脚链,让她无处可逃……

花洒里的水雾像春日的雨滴一样落下来了,若水半闔着眼睛,她能感受到那种细密潮湿的水珠打在脸上,像是小小的电击。

若水轻颤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她的眼前是一片乳白色的水雾。她眨了眨眼睛,终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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