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君衍叫醒，下意识护住手臂，抬眸看着离自己略远的他，淡淡一笑，“ 抱歉。”
君衍摇头，没说什么。
和宋漫他们会合，望着被阳光照得金碧辉煌的大厦，中间几个大字肃冷。
测试机构。
被拦在机构外的记者们蹲守着，咔咔擦擦的声，星星点点的光没有断过，甚至有不明飞行物飞向这边，带着记者的询问声。
这只能叫正常。
“ 眠眠？”宋漫扶着她，满眼担心。
镜吟摇摇头，示意她安心。
远处走来一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容俊朗，眼神微光，一举一动堪称用尺子精心衡量过的恰到好处，对着他（她）们微微鞠躬，侧身抬起右手指路：“ 胡先生已恭候多时，请往这边走。”
连声音都如此平淡无惊。
AI人。
如今进入新元纪，人类虽没有创造出可以飞行的飞船或者移居星球等等的伟大壮举，但是在AI领域有所造诣，其中AI人最为著名，分类极多，甚至能达到与人类相似70％。
面前的这人，谈吐举止温雅而恰到好处，而证明他身份的，是左眼中刻有A字母痕迹，仔细一看便能看出。
目前较高级的AI屈指可数，造价极高，数量稀少，都是归国家所有，然后分配到一些重要机构作用。
想着，宋漫已经牵着她往大楼走。
今天测试的人不少，大厅内人满为患。引路的男人似乎没有要与他（她）们挤的意思，不知道里面混着多少记者，领着一行人拐弯进了电梯，直达33层。
电梯中，大厅的人影微小，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人抬头。
“ 帝都世家的测评，向来不与市民一处。” 一旁的男人淡淡笑着，那双温和的眸看了一眼下方的人群，解释道。
宋漫只是淡淡笑着算作回应。
凤辞和秋悆看着下方，情绪颇淡。
33层很快到达，一出电梯，男人便微微弯腰作礼，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没有得到允许我进入的指令，接下来，诸位直走便是。”
礼貌道谢，一行人便往测评室走。
无数的玻璃门穿梭，一人影站立在门口。
“ 凤夫人。” 男人笑着开口。
这是一个穿着像是研究员的男子，两鬓花白，一副慈祥模样。
“ 胡先生，好久不见了。” 宋漫上前，言语中对对方也有尊重之意。
双方打了个照面，也没有过多寒暄。话罢，便引着她和凤辞往里走。
走之前，她望向秋悆，恰好撞上他安抚性的眼神，只一个视线交错，她收回目光。
倒是不难发现，这位胡先生对秋悆很感兴趣，交谈期间，目光多次停留在他身上。
“ 进去之前，我会给你们植入芯片用于连接方舱和数据测评。”
“ 进去之后也不用慌张，一切都是虚拟景象，按照心中所想行事即可。”
跟随胡先生的脚步，周遭逐渐变成了镜像，早已看不见宋漫两人。
凤辞看到回头的镜吟，抿了抿唇，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对上镜吟的眼神，目光又平移似的回到正前方，彷佛什么都没发生。
其实在他伸手时镜吟便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哥哥牵妹妹，倒也很合理，她没有躲开。
胡先生说着，在一扇玻璃门前停下了脚步，回身，两个小家伙互相牵着，看着男孩有些僵硬的模样，胡先生也是不由得笑着，随着一点刺痛，依次将芯片植入了两人的手腕处。
“ 好了，走过这扇门，就是测评场地了。” 说着，胡先生的声音也放柔软了很多，“ 如果无法忍受了，就叫我。去吧。”
凤辞轻嗯一声，牵着妹妹的手紧了紧，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