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想说等以后姬望兮生子,你们再推子上位?这样的确更加名正言顺,可是……”她淡淡笑着,轻声,“ 你们敢赌吗,或者说,你们等得起?”
直击要害的一句话,君容呼吸一沉。
近几代皇室皆出女娥,无一男嗣。如今暗处还蛰伏的另一脉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凤家那位和皇室暗下对君家也有了动作。
的确是不敢赌,也等不起。
君容很清楚,镜吟所说的一路人,是指她(他)们欲推上位之人都是姬望兮,可是……
眼前女孩端坐,身影单薄,言语间应对自如,一阵见血又没有逼迫之感,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身后站着的君衍,神色慵懒,漫不经心,垂眸,对上他的视线。
君容眯眼,此时身子已经坐直,紧紧盯着镜吟:“ 你们维持世界平衡,与她上位有什么关系?换句话说,直接跟她接触或者直接动手不是更快?”
镜吟淡笑:“ 若无关,我们也不会插手。至于后面这个问题,既然是维持平衡,就理当遵循这个世界的运行,若过度插手或直接动手,都是有违规定的。”
话毕,看了眼窗外,镜吟起身,将茶盏放置桌上,一桌之隔下,坦然笑:“ 您不必担心,提前告知您身份,是为了更好的合作。至少在新皇上位之前,我们是友,非敌。”
窗外月色朦胧,微风拂过窗台留下乌蒙,树影桫椤,已是深夜风凉时。
此程目的已达,镜吟没有多留。朝君容欠身,戴着帷帽消失在房间。
来去都很轻而易举,君容抽了抽嘴角。
杯盏已凉,秋悆拿起饮尽,向门口走去,仿佛未曾看见屋内还有一人。
心里一阵波澜最终麻木,君容看着他这番行云流水的动作,眼角一抽,轻嗤:“ 臭小子……”
秋悆脚步未停,屋内很快只剩他一人。
书房暖光,摇曳着有些晃眼。良久,君容叹息,闭眼,单手揉着鼻庭,三十多岁是正值男人赋有成熟魅力的时期,原本就俊美的脸经过岁月也不显老态,双眼狭长,薄唇似笑,反而更惹人脸红心跳。
只是眼下疲惫,显然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这个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