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啧,奥村那个小傲娇,明明应该和好了为什么还是一直拒绝我的贴贴?
我站在投手丘上对蹲在本垒后的奥村摇头。
九局下,两出局,二三垒有人,只要一只安打可能就会被反超,教练换上和奥村搭档最有默契的我。
我在这种危急关头上场半条命都快吓没了,因为之前连投了好几场比赛,所有原本这场我休息,但教练看局势不妙还是派了我上场。
奥村让我投内角,我摇头;让我投外角,我摇头;思索片刻后让我投高一点钓打者,我一样摇头。
他跟裁判喊了暂停,小跑过来。
“为什么一直摇头?”
因为你明明就不生气了还在那边傲娇,哼!
当然,我不会这么说。于是我撇开头用手套遮住嘴:“不是说捕手会排除造成投手困扰的事?但我现在心烦意乱的,因为你一点也不坦承。”
奥村不解道:“…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想,明明你不生气了但为什么一直拒绝…击掌、抱抱那些肢体接触。”
他轻咳,耳朵好像有点红:“…那是私事,我们正在比赛,不适合说这个。”
“但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就是因为你才加入队伍,所以不是私事。”
“…”
见奥村不说话,我有些尴尬地从口袋掏出装有止滑粉的白色小包掂了掂:“好啦好啦我会按指示投,你回去吧。”
“…好好投,这场比赛很重要。”
“知道了知道了。”
奥村回去蹲捕,我依照指示投球。
好球。
坏球。
坏球。
好球。
坏球。
…糟糕,是不是太紧张了一直冒手汗。我掂了掂粉包,吹掉指尖多余的止滑粉。
要是暴投让比赛输掉了我会是头号战犯,那可不行。
“暂停。”
奥村得到主审裁判的许可后再度来到投手丘,我看了看颤抖不停的右手掌对他说:“我好紧张。”,因为这场比赛将决定神奈川的代表权是否是我们大京少棒,我很害怕搞砸了。
奥村抿抿唇:“…妳知道我第一次下西洋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我摇摇头,他接着说:“我第一次下西洋棋是和爸爸,在把国王前面的棋子移开想说该让它大展身手后,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附近我爸的皇后、主教、城堡还有骑士完全堵住了去路,其他的棋子也无法支援,当场直接将死。”
“哈哈哈,你怎么没看见对方的棋子一步步逼近?很不像你喔!”
“因为我太执着于想留出位置让我的国王发挥了,正和现在的妳一样。”
奥村让我看向左前方的观众席:“妳看第二排戴着橘色帽子的那个男人,他穿着大京青少棒的队服,那是大京青少棒的教练。”
“啊!”,我心领神会道:“他是来看我们比赛的!”
“对,对于少棒来说重要的从来不是大赛的代表权而是表现自己的实力,因为只有加入强的球队才能留到后面,而我们现在只差一个出局数就赢了。虽然比赛已在末盘妳才登场,但如果表现出色还是能让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吧,这对能否直升才是最重要的。”
“啊,但是我今天四缝线的准度有点…”
“我知道,所以就投二缝线吧,即使仍投不准但只要我在跑者到本来前接住就很有可能触杀出局。”
原来如此,因为我的四缝线球路很明确所以打者容易判断,那就投会自然产生变化的二缝线就能有效干扰打者了。
我点点头:“但我不保证球会往哪个方向跑。”
奥村拉下面罩:“没关系,就往我手套摆的位置投进来,其他的我会解决。”
他举起手好像要和我击掌,我高兴的也举起手,但他却在两只手即将触碰到的瞬间收回手臂:“击掌就留到比赛结束的时候吧!毕竟我还是有点小生气。”
“…为什么?”
“因为某人说喜…的时候、呜嗯、总之我不太相信妳。”
“…那我该怎么做?”
奥村指指自己的嘴巴:“提示就到这里了,不过我也不指望妳,毕竟妳是笨蛋。”
我愣愣的看着他小跑回本垒蹲捕。
蛤?!是谁说比赛时不谈论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