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择了干净,从前听闻许大人趋炎附势,也没想道他如此狗腿,得远离这种人。
安书未作恍然大悟状:“许大人?原来这位就是抓个人都需要代劳,不敢亲自出面的大理寺卿,许大人!”
许放叩首请罪:“下官多有得罪,还请郡主责罚。”
“许大人抓人可以假手于人,现下也无需亲自来。”安书未言语间听不出不悦,“我只好奇怎么带着两个姑娘出了趟门,她们就成了嫌犯了呢?”
地上那人又是一拜,腚撅的老高,慌张道:“郡主息怒……这……这是太后的懿旨,下官也不能违抗啊。”
此时的郡主,似是不谙世事,懵懂无知:“按许大人的意思,你只管抓人,不管那有罪无罪,怎么?这上百人留着让皇祖母亲自一个一个审?”
“这 ……下官愚钝。”
按照惯例,这些人本就不用大费周章的审,对于这种嫌犯众多又命贱如泥的,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无非抓起来后,让事主来指认一下,就直接处置了。
但有百姓围观,这些又不好明着说。
许放以为郡主并不懂得这些操作,正想着如何解释。
岂料郡主缓缓走过来,蹲下身子,求教的口吻低语道:“许大人,您也审了这么多年案子了,本来她们和薛仁就有过节,你猜薛夫人会不会借机定她们的罪?”
“而这人是我救的,两个姑娘呆在郡主府就没出来过,本郡主第一次带着出来就成了凶手,你猜旁人会怎么想?”
安书未起身撂下话:“不如把我也一并带回去定罪好了,怎么样也能算个同谋。”
许放悟了,原来郡主大费周章,为的也就是自己的名声,果然也是皇亲贵胄,一个样。
许大人恭顺认怂:“是下官……思虑不周,冤枉了她们。还请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下官这就,放人,命人好生送回府上。”
目的达成~
安书未:“那便劳烦大人了。”
“且慢。”
众人回头,是姜玉。
“见过郡主,各位大人。”姜玉只对郡主行了礼,“太后听闻郡主受了委屈,放心不下。毕竟是郡主身边做事的人,还是得谨慎一点,命我来带去宫中亲自看过才安心。”
安书未没想到还有这招,但也未暴露自己的慌乱。
“又让皇祖母费心了,那便有劳姜嬷嬷去带人了,宁安先行入宫。”
姜玉,又是你。
安书未的愤怒在心中爆发,这个人,得尽早解决。
兰夜看着安书未带着辛言,上了马车,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想着去找白意洲商议对策。
可白意洲也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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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闻宁安郡主闹的荒唐事的时候,无奈至极。
传给瞿一鸣的信一直没有得到回复,郡主救下的两个流民的身份一直无法确认。
原本倒也无妨,这次借瞿清茉的手除掉,也就干净了。
谁成想宁安郡主把这事闹的收不了场,任性也得有个度,是时候把狗链子收一收了。
“宁安给皇祖母请安。”安书未擅长在太后面前卖乖。
“宁安,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太后少见的严厉,“你就跪着,好好想想。”
「我错在不能直接杀了你,瞿老太婆。」
安书未看似低头反省,被震慑到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她偷偷用指甲掐住另一个手的手背,终于疼得眼眶泛了红,得再想点悲伤的事。
没过一会,姜玉就带着一身囚衣的烟岚、云岫进来了,双手一推,两人跪倒在地上。
安书未转头看向两人,眼泪刷一下一出来了,她们披头散发,穿着破烂的布鞋。
「才被带走半天,我如花似玉的女侠二人组,怎么就成了这样。」
太后满眼嫌弃:“看看这弱不经风没有骨头的样子,平日里怎么能伺候好郡主。”
安书未听闻,哇的一声哭嚎了出来:“皇祖母,她们伤都没好透,怎么又被欺负成这样了。”
安书未跪到她们身边,想碰却又下去手:“不是昨天才买了几身新衣服,早上走的时候不是还穿得干干净净,你们衣服呢?是哪个坏人,我绝不放过他!”
瞿太后反倒放了心,这郡主怎么看着这么像喜欢的娃娃被扔到水沟里,只能发狠,又不愿屈尊去捡,到底还是养尊处优的小姐脾气,容易管教的很。
“宁安,放肆。”
太后呵斥,吓得郡主又跪回原位,瞿太后冷漠无情道:“你看看你,为了下贱的奴婢哭成这样,哪里还有点皇家贵女的样子!都折腾一上午了,但凡你能找到个作证的,哀家对薛家有个交待这事也好办,奈何你找不到。”
“皇祖母,她们是我救的,和薛府的仇是因我结下的。如若指认,一定会被薛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