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退到了木棚外。
不等华韶去追,平素月已经提着剑匆匆追上去。
许暮晚率先出剑迎上了那个穿着斗篷的男子。
“昨夜未曾见上阁下一面,今日特来一窥!”许暮晚手里的长剑翻出个漂亮的剑花,掀起的剑气挑起了斗篷的帽兜一角。
简应想要出手压住又被剑气逼得撤了手,几剑过后,他也不再管帽兜,专心应付许暮晚的剑招。
许暮晚的剑招狠辣果决,每一剑都是直取简应的要害处,手里的长剑剑花轮番着换,眼花缭乱中又暗蕴杀意,身姿灵活穿行在简应的剑下,随时找准机会刺出要命的一剑。
那头的华韶一人独自应付三个悟道后天境,一时间竟然还被拖住了,抽不开身去追跑了的赵明苍。
几十剑招过去,许暮晚终于是找到了机会,手腕一翻,一剑刺出,碎裂那斗篷的风帽。
剑气未消,行至半途,将简应的额前青丝也削去一缕,在他的前额留下一道小口子。
“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许暮晚咬牙说完,忽然大笑起来,像是讥讽又像是自嘲。
简应也住了手,额前的伤口慢慢地渗出血水,“是啊,我还活着,你灭我殷家一族,偏偏遗漏了我,上天让我苟活着就是要亲手杀了你,用你的人头祭奠我殷家一百口。”
“殷鉴,你们殷家是罪有应得,我没杀错!你利用阿崖的善心,得到了那本该销毁的典籍,反手就将阿崖推向了万劫不复深渊,那些被你们殷家掳来的姑娘,在地牢中苦苦哭喊求你们放过她们时,你们殷家可是没一个人出来!”许暮晚气极而笑。
殷鉴神色阴冷沉声道:“别说的道貌岸然,论起来,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殷家的人固然有罪,那些稚子孩童何辜!你入魔屠杀时,可曾手软!”
许暮晚剑指轻拭过剑身,眼眸旋即染上了红,“凡是你们殷氏一脉,我就没杀错,今日,再叫你见见入魔是何种样子!”
殷鉴握紧了手里的剑,想到多年前的血火中见到的类似眼眸,心中的杀意顿盛,挥剑迎了上去。
剑光交错,血水混入雨水。
华韶一剑落,围住她的三人尽数毙了命,她提着染血的剑走向后退的途明,觊觎途明族中至宝的元安咬牙横/插了进来。
途明狼狈地跑到了赵明苍那里,扯着破锣嗓子喊着,“别和那个丫头纠缠了,跟我去启动离巽大阵。”
赵明苍一剑别开平素月手里的剑,逼退了她后,急忙和途明一起往阵眼的地方跑去。
一道水色衣裳拦住了两人去路。
手里丢出一大把颜色各异的旗帜。
“别去了,十三面阵旗都在这里了。”
“你的离巽大阵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