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若是让太太知道了把事情传出去,外面还指不定怎么编排姑娘呢。”
她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问问云姨娘。”
望月到了云姨娘的院子,云姨娘正和二少爷永榆坐在一处,七岁的男孩被她搂在怀里亲自喂汤,睁着一双漂亮却无神的眼睛看着望月。
望月和云姨娘说了颜成壁的事,云姨娘只淡淡道:“也许睡一觉就好了,小孩子不都是这样吗?”
望月有些着急:“姨娘又不是不知道三姑娘从小身子弱,这要是受了惊吓只怕又落下病不好,您也该多心疼咱们姑娘。”
云姨娘把瓷碗往桌案上一放,冷笑着道:“说我不心疼?她是我的女儿还是你的女儿?”
望月忙跪下道:“是奴婢失言,任凭借姨娘罚。”
云姨娘当然想罚她,但顾忌她老子娘都是府里的老人,若真的罚起来说不定招来埋怨。
于是把站起来扶起她道:“说什么罚不罚的话,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三姐儿好。”
她从袖中扯出帕子擦着眼角道:“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姨娘,在这府里不过是个有地位的奴婢罢了,实在是有心无力。”
她想了想道:“你回去告诉三姐儿,等晚些我再去看她,到时候我陪陪她也许就好了。”
望月应下,这才离开。
等望月离开,云姨娘把帕子一收转头对着身边的婢女杏儿道:“你去厨房里把姑娘常喝的汤药煎上”
杏儿应下,正出门离开又听见云姨娘叮嘱她:“一定要亲自煎,可别让人插手。”
杏儿说知道了,云姨娘这才放她离开。
这才继续要喂颜永榆喝汤,颜永榆却扭开头不愿意接受,嘴里却喊说着要去看姐姐。
云姨娘哄着他道:“姐姐身子不好,别传染了病气给你。”
颜永榆一字一句道:“我要去见姐姐。”
“得了病也不怕?得了病可是要喝苦药的。”
颜永榆想了一下,自己从炕上跳下来道:“我要去找姐姐!”
云姨娘忙拉住他,气的直拧他耳朵:“你倒是喜欢她,她却什么时候理过你?”
颜永榆耳朵很快就充血似的红透了,颜永榆畏惧她也不敢哭出来,睁着眼睛闪着泪意。
云姨娘看见他这委屈的样子总算放开他,只道:“你把汤喝了,姨娘就带你去找姐姐。。”
颜永榆这才喜笑颜开,自己捧过汤去喝。
颜成壁醒来时已经酉时了,也许是在熟悉的环境里,她从未睡过如此安稳的觉。
甚至做了美梦,梦到了一个很久没有见过的人,久到她已经忘了对方长什么样子,但在梦里还从一下子便从那熟悉的背影和声音辨识出来他是谁。
那人笑着说:“好姑娘,不要怕,新生活开始了。”
只是梦醒了,纱帐内昏黑的环境吓得她猛地坐起来,连唤了好几声“望月”。
望月掀开忙点灯掀开纱帐坐在床边抱着她:“奴婢在呢,姑娘又做噩梦了吗?”
颜成壁看着望月,确定了这是属于十五岁望月的一张脸,这才放下心来。
摇了摇头笑道:“没有呢,是一个美梦。”
她笑的美丽,两颊浮起小酒窝,望月却更加心疼她。
怎么不可能是噩梦,她忙拿出帕子给颜成壁擦着额头的汗,心里只期盼云姨娘快点过来,姑娘一向依赖云姨娘,瞧见她也许心情就会好些。
云姨娘是在颜成壁晚饭的时候过来的,同她一起来还有二少爷永榆。
颜永榆一进她的屋子,便甩开云姨娘的手跑到她的身边,像只小狗儿一样爬上炕搂住她的腰小声问道:“姐姐身子还好吗?听姐姐病了,永榆很担心。”
颜成壁看着幼弟懵懂的神情,漂亮的脸上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心里顿时生出万分的感慨。
颜永榆是她五岁时出生的,没有颜永榆之前她是姨娘最爱的孩子,可有了颜永榆后姨娘便满心扑在他身上,前世她嫉妒弟弟夺去姨娘的宠爱,无论对弟弟如何讨好她都爱搭不理。
可她被送入秦王府后,也只有十一岁的颜永榆持剑闯进王府要救她回去。
秦王府守备森严,颜永榆自然救不了她。
平日痴傻的漂亮少年只能抱住她的腰不愿放手,大哭道:“姐姐等我,永榆会来救你的,永榆一定会来救你的。”
只是她没等来颜永榆救她,却等来了颜永榆被父亲打断腿的消息。
再后来她接受了事实,知道了反抗无用不如接受,也让颜永榆不要再做傻事了,他很听她的话,果真没有再做过出格的事。
只是时不时的会给她送东西,街口的陶泥人偶,好吃的糕点糖人……
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她那时候起也开始慢慢喜欢这个弟弟,常常开始期待跛脚的身影出现。
如今她抚着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