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及(2 / 3)

阿巳站在原地,抬眼看去,心底冷笑一声。

巧了么不是,来者正是谢灵浦,谢公爷家的大公子。

当日她杀谢边那次,起因就是谢边诬陷她偷了谢灵浦的定坤袋,当时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授意谢边搜身。

谢边在搜身时凭空手上多了个金色绣花锦袋,谢灵浦见状,便只是简单地查看了定坤袋中的物品,并未细问,对自己的手下很是纵容。

随即谢灵浦扬长而去,走之前叮嘱了谢边一句,“这婢子你处置吧,别太过分就是。”

于是就出现了,他们将她抓起来,用木棍敲打阿巳右腿关节的一幕。

阿巳看看到眼前的谢灵浦,总有种感觉,谢灵浦似乎察觉到什么。

“见过谢小公爷。”阿巳看了谢灵浦半晌,极敷衍地行了个礼。

此时谢灵浦眸光一转,看到阿巳身后之人,神色瞬间缓和:“原来是齐家公子,瞧着今日野货颇丰啊。”

褚西沉亦能洞悉这寒暄背后的汹涌心思,将手中缰绳一松,长腿一跨便下了马。

“都是些寻常货色罢了,谢小公爷马背上这只白狐倒是猎得好。”褚西沉看向谢灵浦身后流血的白狐。

谢灵浦寒暄了两句,便突然话锋一转,颇有深意地看着阿巳道:“这姑娘看着有些眼熟。”

阿巳直截了当地说:“自然是眼熟的,前日才刚见过。”

谢灵浦对她的话有些猝不及防,料想阿巳并非直白之人,或者整个南元的姑娘都以名声为重,这等不堪之事,不论真假,倒不会刻意提及。

谢灵浦沉吟一阵,似是在努力回想,阿巳适时补充道。

“小公爷今日可有带上定坤袋?若带了可得好好保管,省得又被人偷了去,这家传宝贝还是放在家里好,随身携带难免遭人惦记。”

谢灵浦脸上一僵,笑意消失,只剩下嘴角还在上扬而已,他未顺着阿巳的话往下说,而是转而问道。

“你可见过我谢府的那三个家丁?他们近日下落不明,你是最后见他们的人。”

“那日他们将我右腿打断后,便离开了,我不知去往何处。”

阿巳低垂着眼,但是语气并未有半分怯懦,她知道,只要找不到尸体,谁都没法开罪于她。

毕竟……她才是被打断腿的受害者。

忽然,后背一暖,阿巳后知后觉地侧头,却看见褚西沉已经不动声色地将他一件披风搭在她身上。

她便知后背伤口的血已经渗出,要用衣物进行遮挡。

阿巳镇定地看着谢灵浦,神色自然地抬手自胸前接过那披风的衣带,利索地在脖子处打了个活结。

谢灵浦见状,睨着他们,眼底结起了寒冰。

随后听到褚西沉的声音响起:“小公爷纵容手下打伤了我的婢子,我都还没向你讨要个说法,现在倒来质问她,自己的家丁没看好,怨不得旁人。”

谢灵浦脸上光离不定,手下攥紧的缰绳,指节发出渗人惨白,他的眼底汹涌着怒意,却要强行克制,面容十分僵硬,细微处还有些抽搐。

他似是明白了什么,狞笑着点点头,连声愤愤称好:“好,好好,我算是听明白了,就是你二人干的对吧……”

谢灵浦随即话锋一转,皮笑肉不笑,目光横向褚西沉:“齐安,你为了个贱婢得罪我,得罪谢家,对你可没半点好处。”

褚西沉波澜不惊,似笑非笑地看着谢灵浦,“齐某一不求名,二不入仕,有何得罪不起的呢?”

谢灵浦深深地看了褚西沉一眼,问道:“这婢子看来对你有几分重要。”

话音一落,他转头狞笑着打量了一眼阿巳,手中马鞭用力一挥,马儿吃痛长鸣,驮着他疾驰而去。

阿巳丝毫没被谢灵浦最后那个眼神吓到,只是嗤笑一声:“看来谢灵浦是彻底被激怒了,往后也不知他会使什么绊子,那我们还去谢府祝寿吗?”

褚西沉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缓慢冲着马背伸出手,猞猁便从马上直接轻轻跳到他的手臂上。

他将猞猁抱过来,用手指略微挠了挠它的下颌,目光注视着猞猁,淡淡道。

“去,当然去。”

阿巳将猞猁在他怀里,他手中动作轻柔,还有那修长雅致的手,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随即故意问道。

“你不怕成了一场鸿门宴?”

褚西沉见猞猁已经舒服得闭上了眼,便将猞猁直接放在阿巳怀里。

她下意识伸出手抱过,只觉猞猁均匀的呼吸和肚皮下柔软的绒毛摸着很是温暖。

褚西沉整理了马鞍,直接上了马,垂目看向阿巳道:“何惧之有,斩虎须投大穴,诛龙必向深渊。”

阿巳看着红鬃马的眼睛,品味半晌,抬眼看着他,露出一抹笑意。

此时胡狄进了猎场,想将马要回,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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