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远处伶仃的星火显然不行,叶拒霜又摔了。
时宜年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下从树上跳了下去。
“啊!……嘶……”
叶拒霜本来就心里害怕,黑灯瞎火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壮汉,她差点吓死,脚一下踩到衣服,没站稳“咔嚓”一声,右脚一阵钻心的疼痛。
等看清来人是谁,一下就像找到主心骨,惊喜得不行:“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啊?他怎么会在这里?时宜年也想问自己,明明拒绝了卫文栋的邀请,为什么自己还会来这里,甚至还躲在树上。
“不想凑灯会的热闹,在这里看夜景。”
不想凑热闹还出门?
叶拒霜看了看四周,黑咕隆咚的,就连月亮也被云遮住了,这哪有什么夜景可看?
她管不了人家这么多,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忍着脚疼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表哥,我恐怕是走不了远路了,你能不能帮我叫个人抬张轿子?”
马车是肯定过不来的,软轿倒是行。不是她娇气,只是她的脚若是这样跟着他走回去,恐怕落了病根以后会残疾,她不敢冒险。
“我去叫人,你在这等?”时宜年皱眉,她之前不是还吓哭了?
害怕也没用啊,这不是没办法吗?
叶拒霜硬着头皮道:“我就坐树根下等,哪里也不去,刚刚如果表哥没来我也在这呆了好一会儿了,也不差这会。”
废话,刚刚我在树上呢,时宜年没好气的想。
“脚疼不疼?”时宜年凑近叶拒霜,低声问她。
“已经……啊!”叶拒霜本来想说已经没这么疼了,谁料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时宜年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出走。
她又急又羞,感觉血一下全往脸上冲,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红得发烫,幸好面纱牢牢的挂在脸上。
胸口一直咚咚咚咚跳个不停,声音在耳膜里像打雷一样,叶拒霜微微抬头,看见时宜年嘴角含着无奈的笑意,她很想知道,他与她贴得这么近,他会不会也能听到。
“表哥,你把我放下来吧。”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不合适了,叶拒霜咬着嘴唇,小声哀求时宜年。
“你不是脚疼吗?”时宜年逗她,“要是落了病根,你赖上我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叶拒霜赶紧否认:“不会的不会的,表哥,你放心。”
待听到时宜年笑,叶拒霜才意识到被耍了,气得蹬腿:“我的腿不疼了,我可以自己走了,表哥,你快点放我下来,这样不行。”
时宜年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看了一眼某处,手上微微用力,叶拒霜立刻倒吸凉气:“瞧。这不是还疼着吗?”
“这附近也没人,你在担心什么,你怕谁看见吗?”说完又晦暗不明的看了某处一眼。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愣住的人,语气有些玩味:“该不会表弟正躲在哪里偷看吧?”
“啊?”卫文栋?叶拒霜根本没想到他,只是时宜年这一提醒,她倒是真的记起来了。
根本用不着回去啊,直接去天香楼就有人接应。
“表哥,文栋在天香楼等我,要不你扶我过去那边吧,那里近?”说完就挣扎着要下来。
时宜年没想到提起卫文栋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和他预期的尴尬掩饰完全不一样。
看着她脸上的期待,他心生疑惑,难道她竟然不知道卫文栋就在附近看着他们两个人搂搂抱抱吗?还是说她的演技这么好?
他并没有放下叶拒霜的意思,稍微想了一下,开口点头说道:“这样也好。”
就在叶拒霜松了口气放心的时候,时宜年抱着她拐了个弯换了个方向继续。
“表哥,你到底想做什么?”叶拒霜不明白,自己已经一再表明的情况下,为什么他还要一意孤行,更何况还要把她抱到天香楼去。
他疯了吗?这已经超过男女界限了,她已经没有羞意,只觉得时宜年莫名其妙,好像他的本意根本不是带她离开,而是刻意做给谁看一样。
可是,附近根本没人。
她不停挣扎,哪怕因此直接掉到地上都行。
时宜年停下脚步,眼神有些不对劲,他低头看了她一眼。
故意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让他情难自控,这就是他们夫妻的计划吗?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好,完全没见到任何可以当床的地方,哪怕是一个茂盛的草丛。
他又看了叶拒霜一眼,心里竟然有些堵得慌:为了卫文栋,天为被地为席都愿意吗?真的有这么爱吗?
这时候他并不知道,这种情绪其实有个专门的名字叫作吃醋。
叶拒霜有些崩溃,面纱因为说话有些微微湿润,她被抱着就一直往嘴里塞,她只好不停的扒拉,嘴里小声说着让他放她下来的话。
时宜年他早就想说了,从看到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