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拒霜呼了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感受,后背湿透。
“表哥。”她轻轻叫他。
“今天发生的事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回去吧,可以继续走那个暗门。”她暗示他避开人,从正门回偏院。
她以为他会说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
时宜年低着头,几息后俊脸抬起深深看了她一眼,脸上的巴掌印清晰的宣示着她的暴行。
他一言不发,看了一眼她受伤的脚,叶拒霜刚想说等一下丫鬟会过来,他不用担心。
不等她说出口,他已经转身离开了,走之前又看了一眼整个房间。
毫无男子的痕迹。
叶拒霜终于舒了口气,倒在床上,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半晌哽咽着哭了起来。
时宜年沉着脸走着,一开始还有些谨慎,后来发现端倪,落霜居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
“呵呵……”他低声笑起来,在黑夜里显得极为怪异。
他停下脚步,折返回去,经过卧室的门,听见里面的低泣,顿了一下提脚往暗门走去。
“吱呀”,暗门如来时一般打开,他刚出去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
“表、表哥?”卫文栋有点惊讶,这么快吗?
不应该呀?
不说药效,时宜年身材魁梧,怎么都不像是不行的样子。
他心里隐约有点着急,那助孕药能有用吗?
该不会费尽心机却成了竹篮打水吧?
想到这,他恨不得让时宜年再回去战斗几次,反正药老说的是云雨之后的第二天清晨才会遗忘。
一回生二回熟,一次也是做,几次也没区别。
“表哥,你……啊!”卫文栋捂着脸,惊恐得看着时宜年。
时宜年不跟他客气,黑着脸连连出拳,卫文栋哪里躲得过去,一连挨了好几下。
他好委屈,明明吃亏的是他,为什么挨打的也是他?
“别打脸,别打脸。”看时宜年的架势,恐怕是讲不了道理,他只好捂着脸恳求,毕竟脸上大伤瞒不过去。
时宜年不知想到什么,如他所愿,拳头换了方向,改打他的肚子、前胸和后背。
卫文栋晕晕乎乎,痛得呼不出来。
等时宜年速度终于慢下来,才躲避着恳求:“表哥,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啊。”
时宜年打够了,收了拳,没说话,盯着他,看他想说什么。
卫文栋一看有戏,立刻委屈起来,含糊不清的抱怨:“表哥,我做什么了,让你这般气极打我?”
嘴里抱怨,但表情却不是这样说的,分明是指责时宜年得了便宜还卖乖。
时宜年一看这样,气又上来了,又是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
“表哥!”卫文栋捂着鼻子,眼泪都痛哭出来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时宜年提醒他,“那些下作药。”
卫文栋一下就心虚了,支支吾吾再不敢狡辩。
“表哥,我……”
“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做不出趁药而为的事。”时宜年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好自为之。”
今夜之前,他只不过是想看她打算如何做,后来又觉得卫文栋不是良人,想看看她为了卫文栋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今夜那个吻之后,他不能否认自己对叶拒霜有了别样的情绪。
可是,一心只有□□,差点做出强迫她人之事,明显异常。
这分明就是被药物所控制,在吃喝上他一向谨慎,唯一的例外,就是她的唇,那份口脂。
一经串联,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卫文栋一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时宜年并未成事?这怎么可能,多重安排之下,他如何逃得过?
卫文栋的脸还在痛着,不敢上前拦他让他说清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在时宜年这里是肯定得不到答案的,但是还有一个人能解答他的疑问。
“阿霜?”
房间的灯不小心被窗外的风吹灭了,叶拒霜没起身,任由黑暗侵袭。
叶拒霜一愣,以为是时宜年去而复返,刚想开口。
“怎么不点灯?”卫文栋摸索着点亮烛火。
叶拒霜看到来人,眼底一暗,原来不是。
瞬间又愧疚起来,身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如今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她到底是怎么了?
“夫君,我……”
卫文栋四下看了一翻,房内并无任何异常,他一下子全身无力。
看到叶拒霜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忍不住上前抱她,将脸埋在她的肩头。
他想呐喊:阿霜,你怎么没留住他?你怎么能留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