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似没有关联,可是连你都察觉到了,王润在刘家的遭遇,廖广祥在翰林院的遭遇,本质上是同一回事。”
“对了,其实还有个人,古毕常去的茶楼被锦衣卫抄了,店老板因为组织‘文贤会’被带走。”
事情远远超出了慈琰的想象。
她撑圆了双眸,看着关秋屿。一动不动,眼底渐渐涌上泪意。
“那个什么文贤会果然危险……你不参与进去,是正确的选择。既然你心里想清楚了,我劝你也劝不动。但如果有需要我做的,你要告诉我。”
说完,她再次靠近关秋屿的怀抱,收拢双手,紧紧回抱住他。
“对呢,我真有些事要请你帮忙。”
关秋屿抬手,在她后背拍抚,用着极轻缓的力度,小心照顾她的紧张。
“我不常在家,家中一切要麻烦你照顾。也许最近你会听到某些关于我的坏消息,但你不要着急,也要劝着母亲不着急,安心等待事情收尾。”
“好不好?”
“我知道。”慈琰在他心口点头,答应他的小要求。
忙完药铺的事,关秋屿安排伙计收拾住所,请王润安心在这里住下来。
王润没再抗拒,但面上还有愁云没散。
“这些线香有安神的效果,我帮你点上。”
慈琰轻语,点燃线香放进小香炉,随后和关秋屿走出店门。
到门前的时候,她脚下一轻,又被关秋屿横抱起来。
她搂住他小声说:“我在里面加了些催眠的药,他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跑不了的。”
关秋屿“嗯”了声,并不意外慈琰的安排。
回家的路途,马车还是很颠簸,到家门前时,他没舍得吵醒睡着的慈琰,抱她下马车。
“哥。”
二弟关秋峥在门前等着,见到这一幕也没觉得意外,举着手里的油灯,跑在前面给两人照路。
关秋屿问了母亲和秋玉的情况,又多问了句隔壁古毕。
得知古毕回来之后一直没动静,关秋屿反而有点担忧,等抱慈琰回了屋,亲自跑了一趟隔壁院子,见古毕好好喘着气,他才回到自家,轻手轻脚清洗、脱衣,挨着慈琰躺下。
“屏风好不好看?”
黑暗中,慈琰咕哝了一声,往关秋屿身边靠过来。
关秋屿侧目看了眼窗口,屋里已经吹了灯,今晚月色不明,光线暗淡影响到他的视野。
他没太看清屏风的样子,下意识回应慈琰。
“你挑的好看。”
如此,翻身入了睡。
次日,关秋屿先醒来,还要去翰林院上值。
负责古籍汇编的廖广祥被锦衣卫带走了,他暂时没有其他事情要做,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留在家里。
天色微亮,时辰还早。
关秋屿站在院中,借着稀薄的晨辉,望了望隔壁的古毕家,太安静了,像是还没起床?
正想着要不要过去喊一喊,身后先传来慈琰的话音。
“秋屿,今日要不要给古兄弟准备早饭?”
慈琰今日穿了一身藏青长袍,头上绑的发带是月牙白的,此时在葡萄架前看着关秋屿。
关秋屿回过神,迟缓地摇头,但嘴上的话是相反的。
“要准备的吧。他昨晚醉成那样,醒来会饿的。”
但考虑到古毕的顽固性子,他俩昨天在翰林院闹掰,古毕今天应该不会来家里吃。
如此想着,他又对慈琰补充一句,“我赶着出门,你做两张饼,包上酱菜,我带着路上吃就行。”
对此,慈琰没反对,让关秋屿稍等,一盏茶的工夫,她把两个油纸包递给关秋屿,送关秋屿到门口就转身去了母亲的屋里。一会还要照顾秋峥和秋屿用早饭,之后,她到内城区的药堂,正式开始一天忙碌。
关秋屿在门前看着慈琰进屋,收回目光,咬了一口手里温热的菜饼。
嘴里咀嚼的是最简单的食物,他却能品尝出最美味的情谊。
真的难以设想,如果他这辈子没能遇见慈琰,又会以怎样艰难的方式挣扎在人世间?
心头涌上微甜,关秋屿转身往马车边走,却被站在那儿的一道身影惊了下。
“古兄已经醒了,头会不会疼?需要我帮你告假么?”
“我还行,死不了。昨天谢谢你带我回来。”
古毕僵着脸,说这话时,眼睛一直在偷看关秋屿手里的油纸包,自以为不露声色地咽了口水。
殊不知,他眼中对食物的强烈渴望,早被关秋屿看得清清楚楚。
关秋屿往古毕走近两步,递出为古毕准备的菜饼,“吃吧,再一起去翰林院。”
古毕接住的时候,表情有点尴尬。
昨天骂关秋屿温吞得像大姑娘时,关秋屿可没见他这么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