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十分合情合理。
但如果宁凝没记错，对方应该是在自家公司上班的话。
而且直觉告诉她，季漆在公司里面，应该没有什么正经职位，可能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闲职，因为他在和她交往的时候，经常旷班来找她，甚至有心思在家做好饭，然后每天给她带过来。
甚至每天接送她上班，家务全包，甚至时不时送她一点礼物，基本是传统社会里面女性被要求角色的性转版本。
如果不是这样，她遭遇背叛的时候，也不会这么受伤。说实在的，她现在也完全搞不懂对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有病吗？
虽然想用情侣身份脱罪，应该也没有办法，虽然传统判决里面，有把这归类于家务事的习惯，然而对方有一整个律师团，一个人对一群专业人士，胜算为零。
她琢磨了一下，在法律相关方面占到便宜基本不可能了。
对方摆明了，是想拿捏她，于是她彻底冷下脸来，直白的说道：“我付不起这个钱。”
“是吗。”人渣律师依旧保持着恼人的笑：“那么我方只有起诉您了。”
“随便！”谈话的时间快要完了，宁凝直接破罐子破摔，冷着脸说道：“帮我告诉他，我就穷人一个，随便他怎么折腾，也不期望他能顾念什么感情，就只有一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真的一条活路也不给人留，这次我能砸破他的头，下一次做的说不定就是别什么了。”
宁凝说这些的时候，心里也清楚，有钱人雇佣保镖是很容易的，她这次能打到对方，主要原因是出其不意，下一次未必成功。
但既然对方都丝毫不准备手下留情了，那狠话还是要放放的！
然而但这是在她不知道对方还有后手的情况之下，然而季漆的缺德明显超过她的想象。
第二次见到人渣律师的时候，听见的是比上一次更加糟糕的坏消息。
“不好意思，请你再说一遍。”宁凝这次是真的怀疑是她耳朵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荒谬的事情。
“是这样的。”律师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方委托人希望您能返还恋爱期间，他所赠予的所有花费。”
“我不记得有花他的钱。”宁凝无语，毕竟当时他和她交往时候的设定就是没钱男，甚至还住在她家的那种：“不如说，交往那段时间，花得还是我的钱，应该我向他索要才对。”
“是这样的。”律师对待她的质疑，十分淡定的反问：“您在和我方委托人交往期间，我方委托人送过您不少礼物，是吗？”
“是啊。”这个倒是真的，毕竟她负责了家里的花销，那对方送一点礼物，那不是很正常的吗？对方送的东西很杂，吃的，用的，衣服裙子什么都有。
但说完之后，宁凝脸一黑，忽然反应过来了，她曾经穿着对方送的衣服上班的时候，被同事酸溜溜的说过，明明没什么钱，居然还穿大牌山寨，还是全套。
据说一套好几万的那种。
她当时也没在意，直男送衣服哪里管什么山寨的。
现在想起来，不会是真的吧，而且对方送的还不少，偶尔也随口问过价格，不过季漆都随口说没多少，随手买的，不贵，因此她真的以为都是便宜货色，而且也不经穿，有时候洗洗就坏了。
好多坏掉就直接被丢掉了，就算想还也还不了。
宁凝眼前一黑，对季漆的恶感达到极致，但她掐着自己人中，防止自己晕过去，咬牙切齿的问道：“是吗？那他要索赔多少。”
“七十万吧。”律师出了一个报价。
“建议你们去抢。”宁凝态度诚恳。
“抢劫是犯法的，宁小姐。”律师这次语气倒是十分缓和，夹带着一点调侃，一点漫不经心，和上次来的态度有些些许的差距，不像是和她是对立面。
“季漆有什么特意吩咐要说的吗？”宁凝敏锐的抓到律师无意间流露的态度差异。
听见她的话，律师突然停顿片刻，似乎有些意外，但却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答非所问的问道：“宁小姐觉得季小少爷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季小少爷还挺让人脚趾抓地的称呼，真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于是宁凝没好气得说道：“欺骗别人感情，还要弄死对方的人渣。”
片刻之后，她不甘不愿补充道：“很会谈恋爱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