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
“七皇子”
国公府内一群小厮远远看见来人就急忙跪在地上请安,两道身影走进,为首的男子虽然还未到束发之年,但仍可见其卓越的风姿。
身形挺拔,身着一件藏青色的常服,但其针线十分精美与考究,腰侧佩戴着一块通体白皙的上乘羊脂玉,本是不可多得的珍宝,却被他绕在指尖随意玩弄,修长的手指不断变化,玉佩衬的肤色愈发白皙。
这可是已故太皇太后在他十岁生辰礼时所赠的啊,世间恐难有第二件,随行青衣暗卫舒扬站立在他身后,对他主子这种作死的行为,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匆匆往他们身边经过,脚步未停的前往后侧的院子,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这七皇子又来找二小姐了?”
其间一位新来的小厮不禁问道。
“嘘”他的师傅反应极为迅速的捂住他的嘴,一把把他拉到旁侧,“背后议论主子,你不要命啦?何况还是这位?”
粗人下手往往不知轻重,小厮满脸涨红,瞪大了眼睛,师傅见状又赶忙放开徒弟的嘴,压低了声音解释道,“你才来,我就给你说一遍,你可记住了!”
小厮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缓缓点点头。
师傅见状提点道,“世人皆知国公夫人是当今圣上的表妹,和皇贵妃更是亲似姐妹,周国公也曾为当朝皇上立下过汗马功劳,可谓是皇恩浩荡。皇贵妃获专宠多年,皇后不过是摆设罢了。
七皇子作为贵妃娘娘的独子,更是受尽宠爱,与国公府二小姐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这国公府的门楣,又不知踏了多少次,出入随意,谁又敢说半个字?”
小厮这才惊觉自己刚随口的一句话差点惹来杀生之祸,急忙磕头跪谢师傅。
“罢了罢了”师傅摆摆手,“也就是没惹出祸端,我才能保你,日后切记,不可妄论。下去吧”
小厮听完又磕了个头才离开。
国公府就在皇城脚下,环境优雅,古色古香,但要说最为惹眼的,当属一满园的樱花,铺满了整个国公府,形色各异,只因周国公的掌上明珠独爱其盛开满树的浪漫,于是周国公便下令重新整修府邸。
特别是在周家二小姐周绾的院子里,更是让人目不暇接,谢词新每每踏进周绾的院子,都会闻到满面扑鼻的樱花香,如果遇上花季,那更是馨香满园。
生长于此种环境之下,他自然而然的觉得周绾也自带一股樱花香,不浓不淡,正好适宜。
谢词新停下了玩玉佩的动作,转而拉低一枝正在盛开的花,凑近了闻,真香。
“嗡嗡。”
一只蜜蜂过来凑热闹,谢词新往后避开,嘴角勾起了一丝笑。
以舒扬对他主子的了解,这样的笑必定不怀好意,果然,
“依依,周依依”谢词新扯着嗓子大喊。
外便传来叫喊声,周绾权当没听见,丝毫不理会,贴身侍女禾欢为她正在梳妆,带上一枚鎏金发簪。
见她家主子还是没反应,禾欢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道,“小姐,您看要不要…”
“不用”周绾打断她,“随他去吧”
禾欢闻言先退下了。
谢词新听见门开的声音,挑眉一看,却是她的侍女出来了,不禁咂咂嘴,自觉没趣,但一会儿又像是忘掉了刚才的不快,转身就往门内跑去。
舒扬是断不可能跟上去的,摸摸鼻子,跟着禾欢走了。
“你跟着我干嘛?”禾欢羞赫道。
“我主子跟着你主子,我就只有跟着你咯。”舒扬没脸没皮的回了一句。
“你,你。”禾欢“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气愤的转身去了小厨房。
“禾欢姑娘,禾欢姑娘,诶,你等等我呀”
舒扬在身后一个劲的吼,却只迎来禾欢越发快的脚步。
谢词新宛如进自家门般走到茶桌上坐下,自顾自的泡了一杯茶,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抬眸看着眼前曼妙的身姿。
听见关门声,周绾也不急,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拨弄着自己的头发,镜内的这张脸,虽然已看了七日有余,但还是觉得好陌生。
一周之前,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其名贵的红木床顶,雕刻的花纹技艺不凡。
她眨巴了一下眼,惊坐了起来,拉开帘子,一块手工刺绣的地毯,针线绝佳,品质上乘的暗红色桌子上摆放着几个茶杯,同为木质的梳妆台上整齐放置着许多胭脂,窗户未合拢,满室的是樱花香,一把长剑挂在不远处,剑把能看出磨损的痕迹。
无一不彰显着这是一个古代女子的闺阁。
她愣在了床上。
正好禾欢进门欲照顾她,见她醒了,急忙走上前,眼中蓄满了泪水,激动地叫着,“小姐”。
她回过神来,